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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韵素与她交好,二人年岁相当,共处七年感情自然算好。
她比她先来长公主府,知道的事情自也要比她多,尤其是关于那些个去将军府失败而归的美人们,各自相同的下场。
白日太多双眼睛盯着她不好过来,唯有趁着夜黑赶过来看她:“今夜我若不来,待到了明日,怕就要晚了!”
轻韵声音虽被压得极轻,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十分严肃。
玉奴本就绝望无助,闻言便急切道:“你这话是何意?长公主可是发了话,是不是就要将我处死了?”
话一说完,她便身子发软的跌坐在地上,仰起脖子止不住望天流泪,“我为何这样的命苦……”
轻韵同样红了眼眶,却也只是一瞬,片刻后她收起眼泪,贴着那条门缝道:“你别乱想,长公主根本不会理会这些小事。
明日郝嬷嬷与邬嬷嬷恐怕就要来此,你一定要小心……”
她再说不下去,狠狠一闭眼,“我先去了。”
“轻韵……”
她将脸贴在门上,夜里太静,静到能将她离去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走了,她不怪她,她能来看她给她送吃的就已是极好,她应该感念她才对。
她轻轻闭上眼睛,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地上,埋头低泣。
尽管她在心中不停的祈求时间过得慢些,天明的晚些,但该来的总是要来,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无力反抗。
如轻韵所言,郝嬷嬷与邬嬷嬷果然来了。
玉奴害怕的直往墙角缩,闭合上的房门被打开,强光一瞬间照射.进来,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看见两个面无表情的老嬷嬷走进来,当中一个手上拎着一个木匣子,她每走动一步,木匣子内便发出一阵碰撞之音。
那声音直击她的心里,令她更加惶恐惊惧。
郝嬷嬷刚道一声“将门合上”
,下一刻大开的房门便被合上。
小屋内的光线再一次暗下来,玉奴恐惧不已,她慢慢扶着墙角站起来,觉着这样好似能够安全一点。
两位嬷嬷都没有搭理她,自进来到现下甚至是连看一眼都没有,小屋中安静的令她胆寒。
没有人声,有的只是两位嬷嬷放下木匣子,打开木匣子,取出一根约有一指长短的银针,穿引着一种她叫不出名字的线,各样细微声响……
她不知她们在做什么,更不知她们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有的只是恐惧与战兢。
两位嬷嬷穿好一根极长的线,随后邬嬷嬷又自匣子里摸出一块蜡,将那根长线卡在蜡缝里,像是在为线打蜡,使其润滑。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郝嬷嬷首先开了口:“按到榻上吧。”
邬嬷嬷便点头,走过去就擒住她的手腕子,甭看她年纪大了,但一把力气却是连玉奴这个正当青春年少的姑娘都要不如。
很是轻而易举的就将人按到了榻上。
说是榻,实际不过是一张陈旧发霉的不成样子的榻,白色的被褥上不知让多少人躺过,留下的痕迹更不知是血还是何物……
玉奴拼死在挣扎,然而根本无用,邬嬷嬷照样轻轻松松的一把撩起她的长裙,在对方的挣扎哭叫之下,伸出一只苍老布满褶子的手要去掀开她的衬裙。
“不!
不要啊——”
她虽不知对方要对她做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她双手紧紧揪住衬裙,双脚胡蹬乱踢。
邬嬷嬷再是老练有经验也经不住她这样奋力的挣扎,很是挨下她好几脚,怒地扬手便是一巴掌甩上去。
“个小贱蹄子,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玉奴吐出一口血来,不敢再踢她,而是哀哀的求她:“嬷嬷嬷嬷……求你们玉奴求求你们了……让玉奴再见一面窦大人吧!
就一面,玉奴求你们了……”
“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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