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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光禹皱眉,本是打算不理会,只行出两步后,他又顿住,折身随他去了。
到了门边,窦修自是隐退下去。
魏光禹叩了叩门,窦阿槐便前来开门,对着他屈膝福了一礼。
魏光禹没理会她,兀自朝里走去。
“你来了。”
慵懒的声音传过来,魏光禹循声望去,就见对方身着寝衣,正坐在镜前卸妆拆髻。
没过一会儿,窦阿槐走了过去,接替了她手上的活儿。
这是他头一回见她衣衫不整,魏光禹皱了皱眉,立刻撇过眼。
姬容自镜中瞧他,见此难免嗤笑一声:“都老夫老妻了,你竟还如此面薄,该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她也不知自个这是怎地了,现今总爱在言语上讽刺他、讥诮他,甚至是调.戏他……
姬容抚了抚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眼风一转,甚为疑惑。
只是每每见他被自己逼的恼羞成怒时,她又觉十分舒心畅快,原因是何也就不再想去琢磨。
魏光禹厌恶极了她这种混淆黑白的言语,冷着脸道:“老夫老妻?你这是在说笑?我可碰都没碰过你,夫妻之实都没有,何谈老夫老妻?”
姬容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也仅是一瞬,她很快平复过来,盯着镜中自己秾艳的脸庞,声冷如冰锥:“那是因我从未想过勉强于你,若不然……”
她冷笑,“你很该为此感到庆幸。”
魏光禹黑着脸,她这话虽难听至极,但却也是实情。
二人成婚七载,期间她从未提过一回,他甚至连她的寝宫都没跨进过一步。
于此事上头,他倒是难得欣赏她一回,认为她的清高孤傲并非伪装假扮,而是自骨子里头渗透出来。
魏光禹不愿在此事上耗费口舌,他皱眉问道:“到底是有何事?”
姬容亦不想再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因此她话锋一转,说道:“咱们一路人多,目标极大,入店歇脚又是要开好些间房,一回两回便罢了,长久下去总是不妥,怕会引人怀疑。
洵儿派给你的事既是声张不得,我便在此奉劝你一句,好好想一想,一行人该安个什么身份才最为妥当,令人相信不疑。”
魏光禹正为此事犯愁,见她主动提起,便当她有主意,当下道:“有话直说。”
姬容轻哼一声,自个抬手拔下发间金簪,不紧不慢的道来:“这还不容易,你我二人是正正经经的夫妻,剩下的几个女子包括阿槐在内皆充作我跟前的大丫头,至于梅延峰二人与窦修,原来怎样,之后还是怎样,你看如何?”
魏光禹光闻见“大丫头”
三字便已面显不豫,待她说完,自是直接拒绝:“不可。”
闻言,姬容眼皮子都懒得抬起一下,漫不经心的道:“随你。”
魏光禹哼了一声,自她房中.出来。
回到自己房中,搂着小女人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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