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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滑过他的脸,身体也和他擦肩而过,兀自欣赏着孙霆均家里的装修。
论窥心,我显然是个菜鸟,但好歹我爸多年执法经验也让我多少耳濡目染了些皮毛东西。
孙霆均家的壁纸多为紫色,我爸曾说过,喜欢紫色的人在信仰,情感或是精神方面有强烈渴望。
他们大多渴望知识,热爱读书。
为了能够成就理想的自我,会在互相对比中寻求答案,且又对自己极为苛刻。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孙霆均,兀自上下打量了一番,并不觉得他会是这种人啊。
“到底在看什么?”
他似乎不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语气变得急躁起来。
我向来爱胡扯,在适当的时候不管出于伪装还是玩笑,我就如同一个谎言发射机,张口就开始胡扯道:“我是在看,你这屋里还有没有藏枪那种玩意,别到时候你一个不高兴让我脑袋开花。”
既然逃不掉,总归要面对这一切。
孙霆均一听这话,被我逗得笑出了声儿,他脸上还挂着许多彩,搭配上此刻的笑容实在有种十足的违和感。
他向我走来,然后越过我坐在了沙发上,还让家里管家给他泡了两杯茶,对我勾着手指头说:“过来坐,哥哥告诉你。”
我也没矫情,来都来了,坐他身边还怕吗?
直接就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双腿也很不客气地驾在茶几上。
这时候管家把茶水端来,对待孙霆均客客气气,心惊胆战。
想来在孙霆均眼皮子底下做事,并不是件轻松的活计。
他端起茶杯喝口茶,反问我:“你觉得那玩意的管制如何?”
“问这个干什么?”
我斜着眼,有点惑了,难不成陶四手里那玩意是个假货?
孙霆均鼻腔里闷沉一声:“那是孙建国的东西。
你说孙建国一个商人,家里藏着这玩意儿,不觉得可怕吗?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确认过了,他们只是在打斗中走了火儿,没伤到任何人。”
蔑视与讽刺的笑声在我耳畔穿行而过,可其中的哀伤却难以掩盖。
孙霆均和孙建国的矛盾就像一个死结一样,可能这辈子都解不开。
但我十足松了口气,原本路上我还在猜,陶四会不会打在阿临腿上,手臂上这些地方,现在得知实情,心里瞬间就畅快了许多。
我把两条驾在茶几上的腿放下,随即拿起桌前茶水,吹着气喝了口,又不禁绕回先前那个问题:“我说孙霆均,你和我说句实话,你这么介意自己把沈芳睡了,是不是因为那是你以前根本没睡过女人啊?”
“噗——”
正在喝茶的孙霆均一口茶水喷在了茶几上,瞬间将是斗牛场上的一头公牛似的,脖子和脸瞬间就涨得老红,抬手指着我,竟然当场就气急败坏地对我爆了粗口:“放你娘的狗屁!”
我啪啪拍手:“看来还真是啊。
被我猜中了?孙霆均,原来你这么单纯啊?纯情小野狗?”
孙霆均的脸涨得更红,情绪也更为激动:“你再多说一遍,我现在就掐死你!”
我在孙霆均这也是吃过亏的,不逞一时之快,赶紧耸了下肩老实闭嘴。
他也默了,一口一口喝着茶水。
直到整杯子茶水全都喝完,他才像是缓过劲来对我说:“我们还是聊聊正经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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