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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人就是那个叫阿贝的泰国降头师,黑黑瘦瘦,沉默寡言,整个人就像一条阴气沉沉的死蛇。
第二个人名叫徐博,是这支队伍的风水师,年纪不大,三十岁出头,长得很秀气,就像公司里的白领或者单位里的科员。
还有一个人叫做江语生,他的职业很奇怪,竟然是闻所未闻的占卜师,据说他能占卜吉凶,预测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虽然听上去有点玄幻,不切实际,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见到的怪事儿实在是太多了,突然冒出个占卜师也没觉着奇怪。
江语生的模样很普通,属于那种大众脸,扔在人堆堆里面就找不着影子的。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脖子上戴着的那串项链,竟然是用龟壳做成的,特别有新意。
江语生话也不太多,他夹了片菜叶子在锅里涮了涮,突然用很轻的声音在我耳畔说道:“回去叫你对面的那个朋友今晚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江语生的语速很快,一闪即逝,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有跟我说话了。
我抬头看了看对面,我的对面坐着甘洪鑫,他正端着一杯啤酒喝着,眼珠子骨碌碌瞎转,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不管怎么样,江语生这番话还是让我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也许他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着风险提醒我了。
我装作弯腰提酒瓶,低声问:“兄弟,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怎么跟着万峻成混呢?”
江语生怔了怔,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有说话。
回到酒店,我本想把江语生的好言提醒告知甘洪鑫,谁知甘洪鑫回房之后就锁上了房门,再也不露面了。
他这样做我反倒放心了,于是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朦朦胧胧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外面的一阵喧哗声吵醒了。
很快,房门被人打开,两个黑衣壮汉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一路拉到万峻成所在的房间。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叶教授和古枚笛他们也被拉进来了,唯独少了甘洪鑫。
万峻成坐在沙发上,面容阴冷:“之前我们可是说得好好的,还请大家喝酒吃火锅,但是这个甘洪鑫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他刚刚撇下你们,逃走了!”
“啊?甘洪鑫逃走了?”
我心中一惊,想到之前江语生对我说的话,难道他真能预测未来?要不然他为什么让我劝诫甘洪鑫今晚不要轻举妄动呢?
“呵呵!”
万峻成轻蔑地笑了笑:“虽然他跑得很快,但是我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江语生,做事!”
“是!”
江语生应了一声,将茶几上的器皿收拾干净,然后从包里取出一盏黄澄澄的铜灯,神态虔诚地摆放到茶几的东北角。
铜灯上面雕刻着一些古老的纹饰,由于年代久远,有些纹饰上面已经冒出了绿色的铜花儿。
房灯熄灭,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茶几上的铜灯散发着一个淡淡的黄色光圈。
房间里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墙上挂钟走字的滴答声。
光圈把我们的影子投射到墙壁上,我们围成一圈,就像在做某种神秘的仪式。
只见江语生盘膝坐在茶几前面,从脖子上取下那串龟壳项链,把项链捧在掌心里面,嘴里念念有词。
他念得很快,而且口吻很轻,我们也听不太清楚,只听见什么“道非道……途非途……天知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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