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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睫扇动了几下,阮江西睁开眼:“没有,我很好。”
她笑意楚楚,“被你看穿了。”
眼里清亮,哪有半分惺忪睡意。
她是演员,装睡,却似乎不得其法。
宋辞说:“你睫毛一直在动。”
阮江西反驳:“你一直在看我。”
她笑得满足,十足像个偷了腥的猫儿。
平日淡然如水的人儿,如此笑意满满,明亮了整张小脸,十分好看,连眼眸深处似乎都覆了一层绵绵密密的柔软,宋辞只觉得心尖都柔软了,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是,我一直在看你。”
“你一直在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她坐起来,撑着下巴凑到宋辞眼前,琉璃般的眸毫无杂质,满满都是宋辞的影子。
宋辞几乎本能地点头:“是。”
再凑近一点,几乎要碰到宋辞的鼻尖,阮江西蛊惑似的嗓音:“既然觉得我好看,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她的发梢刷过宋辞侧脸的轮廓,有点痒,叫他心神不宁。
阮江西却步步紧逼,微微有些凉的指尖落在宋辞脸侧,拂开她洒落的发,冰凉的手指,还有宋辞滚烫而白皙的脸,她笑了:“你会去找我,你会带我回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
宋辞抓住她的手:“阮江西,”
她的手很小,却很柔软,宋辞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抬头,瞳孔黑如点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没办法对你无动于衷,你也应该知道招惹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她很乖巧,任宋辞抓着她的手,微微有些发紧,轻轻点头:“我知道的。”
她凑上去,唇,缓缓落在宋辞唇上,嗓音萦绕,如春日的风,掠过宋辞唇边,退开,笑弯了眼,她说,“那么请问宋辞先生,我可以一直招惹你吗?”
美人为蛊,宋辞,根本毫无招架,久久怔愣后,眸子沉沉浮浮,略微有些红了,连带脖颈,都是绯色一片。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宋辞这样步步诱惑,宋辞也从来像此时此刻这样,神智难明,大脑连同心脏一股脑交出去,唯一所剩的理智,却让他突然慌了心神,语气竟有些小心翼翼的不确定:“明天我不记得你了呢?”
竟不想,这种心慌意乱到近乎恐惧,他害怕了,怕不记得阮江西,更怕她视同陌路。
阮江西离开他的唇,略微沉默着。
沉沉浮浮的光影散去之后,宋辞的眸子,渐进冷却,绯色的容颜,一分一分纸白,透着刺骨的冰凉。
“要是你不记得我了,那我只好——”
阮江西突然开口,拖着长长的语调,似乎在思考,眸光转悠着,偏偏不看宋辞,
宋辞托住她脸,眸光灼灼,不容她丝毫闪躲:“你会怎样?”
她笑意明媚;“那我只好辛苦一点,一遍一遍地招惹你,缠到你就算忘了我也甩不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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