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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刚要回头,林鹿扶住他脸。
“……”
瞬间,冰凉的手令江生半边脸都麻了。
他直盯盯的看着她,林鹿踮起脚,贴着江生耳根说:“一三十多岁的男的,穿蓝色圆领体恤,留寸头,跟了我们很久,连我们吃饭他都在街对面看着。”
江生耳根泛红了,蔓延至脖颈。
从后面看,伞里面的两个人举止亲昵,似在亲吻。
也只有江生自己知道,他心跳有多快。
林鹿问:“你看看认识他吗?”
她用气息说话,扑在耳蜗里痒痒的,江生的视线被她不自觉的拉低,直往她领口深处看,那里一道诱人的曲线,让他喉咙发紧。
见他半天没反应,林鹿偷偷捏他耳朵下。
‘嘶……’他疼的皱眉,林鹿把冰粥贴在他脸上,“发什么呆,看看认不认识。”
江生眼睑下瞥,把伞扬起一些,一眼就认出人群里的蓝衣男人是货站的山泽。
林鹿一看他反应,就知道认识。
“那人谁啊?”
江生把伞撑在林鹿头顶,两人朝西街街口走。
“他叫山泽,是一货站的混子,他大哥叫张健,我们都叫他健哥,酒店那天张健也在。”
“你们的事儿还没完?”
“面上是完了。”
可江生知道英姐肯定还会找他麻烦,“我不会连累你,别怕。”
她怕?开玩笑嘛?
林鹿轻佻眉眼看他,语气中带着慵懒的不屑,“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怂?”
这不是怂不怂的事,江生不想林鹿出事,“原本就跟你没关系,没必要把你牵扯进来,况且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白了,担心我?”
江生抿下唇,“……嗯。”
小屁孩儿还知道护人。
“我听听你想怎么办吧。”
林鹿把吃完的冰粥盒扔垃圾箱里,从包里拿出湿巾擦手。
“暂时还没想好。
不过,我会有办法的。”
“呵……”
林鹿笑下,“再让人揍一顿?”
江生不是听不出她的嘲讽,冷眼瞥林鹿,“我的事,跟你没关系,我想怎么解决也跟你没关。”
“跟我没关,你还给我撑伞,”
林鹿故意用肩膀撞下他手臂,伞晃了晃,江生垂眸看她,“你一个女的,不安全。”
林鹿弯下唇,什么也没说。
她没跟江生提过一件事,这么多年东奔西走,没吃过亏,不是运气好,是她擒拿格斗术了得。
不然,在宾馆被他按在墙上,早就不淡定了。
到了西街街口,卖糖画的大爷今天没出来摆摊,江生为了安全考虑,没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带她七拐八拐的从小胡同钻回去了。
半路把山泽甩掉,江生骑上车驮着林鹿一路狂奔。
如果山泽是帮英姐做事,那唯一不给林鹿添麻烦的办法,就是辞掉这份工作。
把人送到泉水街23号,林鹿刚推开门,被江生拉住。
她回头,江生说:“你别雇我了,今天就算我陪你晋城一日游,明天你再找个人吧。”
林鹿眼底一沉,揪住江生领口,冷笑着说:
“你以为我找导游呢?”
“……”
江生沉默。
林鹿眼神发狠,“有种把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江生不想承认,面对林鹿的威胁他心虚了,她不再纤弱,坚韧的眼神充满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
“……我是为你好。”
江生支吾一句,眼皮眨了眨。
‘为你好’这仨字快成标榜善意的代名词了。
从小到大,我们经常能从父母、老师、长辈、朋友那听到,凡是能沾上边的人,都喜欢在选择时,用‘为你好’做谢幕词,好像这样他或是他们就能心安理得的帮你决定。
只是——
“不好意思,”
林鹿讥讽的口吻,“我用不着你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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