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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数日,南燕朝野大动。
南诏王子被杀的消息不知怎的传的是沸沸扬扬,南诏老王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场便气的晕厥过去,醒过来第一反应便是率了南诏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到了南燕边境,扬言若是南燕不给南诏一个合理的解释,便要倾举国之力率兵征讨南燕,拼得个全军覆没,也要向南燕讨个公道。
祁敬之对此事自然是头痛不已,他对南诏王子来访的事情本不是很上心的,毕竟现在宫里的宝珠公主是真货,就算南诏来访也讨不到好去,那他还对南诏下手做什么?为自己添麻烦?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除了他以外,居然还会有人对南诏下手,而且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人居然死在了南燕境内!
若说这下手的人是为了给他分忧,那就不该让人死在南燕;但南诏又没道理杀了自己的三个王子,就只为了找南燕麻烦,南诏一共就这三个王子,一下子全死光了,老王爷死后这内乱没个三年五载怕是不会消停的……
另外,虽然南燕坐拥大军,根本不顾忌南诏区区十万人,但盛世华年自然是以和为贵,况且这件事看起来南诏是苦主,三个王子死在了他的地盘上,他还要带着人去灭了这南诏军队,祁敬之自己心里也颇过意不去。
但此事查起来也是困难重重,祁敬之自己派去的钦差三番五次地被截杀在路上,这个就耽搁了不少功夫,等好不容易到了现场,钦差一番明察暗访,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下手的是南燕的皇族禁卫白羽骑!
祁敬之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没被气死,他还以为祁敏之跑得老远是怕了他,没想到这小子包藏祸心,最后居然给他添了这样的麻烦!
还没等他在皇宫里摔够了杯子,一个更大的麻烦出现了。
西辽那边不知怎地知道了截杀南诏王子的是白羽骑这个消息,竟千里迢迢发了国书来南燕斥责他,还公然发了兵支持南诏,这下子祁敬之眉毛上的火又多了一把。
他派人快马加鞭地将国书送了过去,终于赶在了西辽军队踏入南燕之前将国书送到了两军阵前,谁知那送书的钦差刚见着了西辽统帅的面,当即便气得脸红脖子粗,竟在中军帐里破口大骂起来,被西辽统帅直接斩了,首级合着未拆封的国书一并送了回来,那钦差的热血已经浸透了信纸。
这样三番五次忍让却被人折辱,饶是祁敬之自诩君子此刻也忍不下了,爽性发兵一战,御驾亲征!
在祁敬之的大军浩浩荡荡地从南燕出发的同时,西辽中军帐里,南怀沙第十八次忍不住偷觑端坐主位的人的脸。
那人被看得不耐,一拍桌子:“皇叔有话直说!
这样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难道本殿下脸上开了花不成!”
“不是……殿下恕罪,微臣惶恐,臣只是不明白,您自出生以来便久居深宫不出,何故那南燕使臣一见您的面,便对您出言不逊?”
南怀沙纠结着将话说尽了。
其实他这话还婉转了许多,那南燕使节的话说是出言不逊都还算客气的了,照理说南诏王子毕竟是死在南燕的国土上,所以明面上理亏的是南燕,那南燕使臣就算自恃国力强盛,也绝不该在西辽军帐之中痛骂西辽皇太子是什么“叛国贼”
、“辽人走狗”
、“背主求荣,不得好死”
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不是这使臣骂得太狠了些,南攻玉也不至于将人斩了以平军愤。
南攻玉了然地笑笑,眉尖一挑:“原来是为了这个,到如今,这件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了,皇叔既然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臣受教。”
南怀沙拱手为礼。
“若说起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皇叔可还记得,西辽最后一次送和亲公主到南燕?”
南攻玉微微眯起眼睛,略有出神。
“自是记得,当年被送到南燕的,还是陛下的长女,西辽的皇太女殿下,当时南燕与西辽交锋不断,而西辽不敌,殿下为了西辽毅然决定远嫁,舍己为国。”
南怀沙点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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