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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来了吗。”
成琛眼尾捎着我,“寒境冰?”
我平复了下心跳,微微蹙眉,“两年前,我和爸爸去了一趟京中,他去参加酒会,我就自己在外面玩……”
“然后呢?”
成琛的音一低,我唯恐他注意力不集中影响开车,“那个,你看前面,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马路上,正好一辆车过来,不停地鸣笛,我就被吓着了,高烧了几天,那天发生的事情,就记不太清了,但我应该是闯祸了,否则不会朝马路上跑,家里人也说是我淘气,等我病好了事情就过去了……”
就是因为差点被车撞过,车笛又很刺耳,所以我对车祸这类的事情很敏感。
在路上遇到了也绝对不会凑热闹多看一眼,避之不及。
说着,我看向他,“难道我们是在那时候见过吗。”
“嗯。”
成琛唇角牵出一抹苦笑,“两年前,你帮过我,告诉我,你的名字是寒境冰,我还以为是姓韩的韩,名境冰,这是你的真名,还在京中市所有的小学里打听过你,倒是真找到了两个名字发音相同的小女孩,一个是韩静冰,文静的静,另一个竟冰是竞争的竟,我以为其中一个是你,见面后发现都不是。”
啊——
对呀,他问过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可是……
“那咱俩要是早就见过,你为啥看到我的脸没认出来?”
我两年的变化并不大,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脸型,撑死长高了一些,我自认长得算是有辨识度的,教练都夸我好看,比赛时特别上镜,不至于让他过目就忘吧。
再者他还见过其他与我诨号重名的人,为什么能确定对方不是我,却在见到我本人后没有第一眼认出来?
逻辑不通啊。
“我以前身体很差,很瘦弱,两年前还是高度近视,做了手术才不是睁眼瞎子。”
成琛应道,“那时候我只记住你的名字,还有你离得很近时,耳后的胎记,见了那两名小女孩,一看大致身高以及声音还有最重要的耳后胎记,就知道她们俩不是我见过的韩境冰了,你身高声音变化了一点点,但是那个胎记很特殊,加上年龄能对上,就八九不离十了。”
难怪啊。
他在医院时会问我胎记的事儿。
那时候我身体太难受了也没时间多寻思,如今回头一看,爸爸也说过,成琛那时候戴着眼镜,变化很大……
“那我们俩是怎么产生交集的?”
我好奇的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马路上吗?”
成琛气息一凛,带着车里的空气都降了几度,好一会儿,他才启唇继续,“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不过因为你,才让这段回忆美好点,我也不清楚你后来为什么会跑到马路上,因为警檫来了,你好像很怕被警檫带走询问,听到驚笛声你说完名字就跑了,而我当时……算了,你忘掉这一段也好,只要记得,我们是旧识,你梁栩栩曾救过我的命,我们虽非亲非故,但我现在照顾你并不是无缘无故,我也算在报恩,更不要说你我之间现在有了约定,对于我的所谓帮忙,你完全不需不好意思。”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只得哦了一声作罢。
脑子对这段记忆的确没印象,奇怪的是我记得那天上午爸爸说要去参加酒会,让我在三姑家等他,然后三姑出门了,我在家待着没意思,就想去附近的商场书店买参考书,买完书还四处逛了逛,下一瞬的记忆就是差点被车撞了!
唯独把中间那一小段记忆丢了。
本来我觉得无关紧要,家里人都说我是被车笛吓着了,但是按照成琛的说法,我报了名号。
正常我要报号肯定就是路见不平多管闲事了。
成琛这高大威武的,他能被人欺负?
再瘦他骨架也在那啊!
会需要我去平事儿?
可是除了血,乱遭模糊的几个画面,别的实在想不出来,硬想的话,身体会很不适,回馈给脑子的也是紧张,好像的确是在被谁追,很怕被父母责怪,所以才要跑,头很疼,我敲了敲太阳穴,将自己从理不清的泥沼中拽出来,不再多纠结,结果是好的就行呗。
知晓了这层关系我自在了许多,我笑笑看向他,“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还找过我,寒境冰是我艺名来着,是寒冷的寒,查这名你就是翻遍全國也找不到我,那现在要不要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梁栩栩,艺名寒境冰,以后请多多关照。”
成琛颔首,音朗朗清清,“很高兴认识你,梁栩栩。”
“我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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