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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很干脆,也是个利落人。
见她答应地干脆,倪宪鹏反而有些意外,“你答应的这么干脆,不怕我是坏人吗?”
“我已经过了上当受骗看人走眼的年龄。
您不是一样吗?对我一无所知,就敢轻易雇我。”
这女人虽然语调温柔平静,微笑着说话,却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从容和不容轻视的高贵感觉。
一刹那间,倪宪鹏有点疑惑,“我这是雇人呢?还是被雇呢?”
“这样吧,你住在哪里,我陪你一起,去把你的行李取来。
我家这里不好找,怕你初来乍到找不到地方。”
“也好,离得不远,就在附近的小旅馆里。”
倪宪鹏心说,这可真是巧她娘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他们一路走着,倪宪鹏指指点点给她介绍,让她熟悉这条街,尤其是那些百货超市、农贸市场,将来,她是要跟这些地方打交道的。
她的话很少,也不多问,指点到的地方,她都会认真地看看。
倪宪鹏的新居,是从一对小夫妻那里买过来的,这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面积有八十多平方米。
家里一应设施都还齐全,都是上家留下来的,就是只有一张双人床。
父母过来的时候,他打算再买一张床的,父母坚决不让,他只好把双人床上的席梦思床垫搬到次卧里打地铺,把主卧让给父母住。
父母在乡下大院里住惯了,很不习惯这里楼上楼下的折腾,这个小区是老公房,没有电梯,对于老人家来说,四楼的却不太方便。
他们还嫌这里的楼房像鸽子笼,住着憋屈,最重要的是家里猫狗鸡鸭猪的诸多畜生都得喂啊,拜托邻居照顾总归不放心,勉强呆了半个月,非走不可。
父母走了,他一个单身狗倒也没有买床的必要,因为当初这套房子也是临时决定买的,离了婚,无家可归,总得有个自己的窝趴吧。
父母走的这几天,倪宪鹏还没来得及把席梦思床垫搬回床上,今天正好就派上用场了。
倪宪鹏把新来的保姆领到家以后,对她说:“明天我给你买张床,今天晚上,你就暂时在我床上睡,我睡那边地铺去。”
新来的保姆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儿,然后问道:“就您一个人?”
倪宪鹏回说:“是。”
保姆上下打量了一下倪宪鹏,说:“您睡自个床上吧,我睡地铺。”
倪宪鹏也没坚持。
一宿好眠。
话说第二天早上,倪宪鹏起来的时候,保姆已经把早餐烧好了——白米粥、青椒炒鸡蛋、馒头。
倪宪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还有诸如白米、青椒、鸡蛋这些东西,可能是前不久父母在的时候买的。
这保姆还挺称职,一来就能直奔主题。
“有个女人在家里,果然不一样,怪不得老妈哭着闹着也要我找个保姆,这下她可以放心了。”
倪宪鹏一边吃着,一边想。
“那个,我怎么称呼你?”
倪宪鹏对着清理房间的保姆说。
“叫大姐吧。”
“叫,大姐?”
倪宪鹏还真有点不习惯,他弟兄四个,他是老小,就是没有姐姐妹妹,从小到大,他的舌头一直没经过这方面的训练,还真喊不出大姐两个字来。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白铁原。
叫我铁原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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