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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过境,刚刚开始的初冬猛然降温,街边一地的黄叶,整个城市好像开足了一个巨大的冷空调。
白翎和薛阳刚从发现人头的废品回收站里归队,发现周大缯的车居然还比他们晚回来了。
白翎不识相,好奇的凑过去,“队长,浔姐,你们怎么比我们还慢啊?”
可可脸色苍白,抱着紫檀木的盒子一声不响的往四楼的法医科走去。
大缯也没有拦着她,给一点时间让她消化一下吧,他想。
“浔姐怎么脸色不好呢……?”
白翎继续不识相,问大缯。
刑警队长咳嗽一声,“薛阳,你们在废品回收站有什么收获?”
薛阳打开手里的小笔记本,“人头是两天前,也就是11月13日被废品回收站老板的小儿子发现的,几个小孩在一堆废纸品里游戏时挖出来的,当天下午,回收站老板把人头用塑料袋装着直接送到了殡仪馆。”
白翎补充道,“那堆废纸是四五天前从一个商务楼里送出来的,老板的大儿子当时接收付钱,说那时候纸堆里绝对没有人头这种东西,怀疑是之后的某一天被其他人藏在里面。
我们询问了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在回收站附近出现过,老板说他见到过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身材高大,提着一个菜场里常用装水产品的那种黑色塑料袋,在12号黄昏的时候在回收站附近晃过两圈。”
“有没有看清脸?”
“老板说黄昏天暗看的不是很清,但是这男人耳朵下方有一大块白斑,像是有皮肤病的那种,看起来非常显眼,所以他就记住了这个陌生人。”
脸上有白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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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可然深呼吸,把脑海里一些灰色的记忆重新锁起来,然后放下手中的杯子,打算着手开始处理头小姐。
可可奶茶的香味悄悄飘散开来。
她带上消毒手套,将人头从紫檀木盒子里搬到验尸台上,拿出相机,对准脖子处的断横面连拍好几张高清的照片。
将人头小心的抬起来,果然在左边下巴处有几块连接在一起的损伤,可可将镜头对准伤口,一边拍照一边思索在哪里见过这种类型的创伤,好像很熟悉……
桌上的电话响了。
“法医科浔可然,哪位?”
话筒对面没有人说话……
可可冷笑,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居然还有上门送死的,“哪个窝囊废有胆打电话没胆说话?”
“…………浔姐……我苏晓哲……我,我……我来认错。”
可可一愣,脸上浮现微笑,苏晓哲对徐丽案件心抱不平,将事情鲁莽地捅到网络上,说实话,他做的事情可可也无可厚非,反正他还不是正式法医,不用背负什么职业道德的问题,但是这事儿做的太犯险,可可必须装出反对的姿态,不能助长他冲动却容易惹祸上身的一腔热血。
可可冷冷哼一声,哟,这位同学你犯什么错了呀?
晓哲的语气里颤颤巍巍,“浔姐……我我我错了,我不该随便把案件的证据在网上传播,……我不该把事件的人名都写出来让网民人肉搜索……”
人名……
可可耳朵贴着话筒,眼神却飘向了验尸台上,头小姐叫什么名字呢?之前发现的两具无头女尸,哪一具才是你的身体呢?这时人头正对着可可的方向竖立着,可可突然发现它有点倾斜,仔细一看,脖子的切面似乎不是水平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
话筒里苏晓哲还在念检讨台词,“我对不起导师的谆谆教导,我对不起浔姐悉心的栽培,我对不起党和群众……”
啊哼!
可可用力咳嗽一声。
苏晓哲不出声了。
“一万字的检讨书。”
可可说。
“浔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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