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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这样为难,我消失了,便不必为难了。
皆大欢喜。”
“欢喜,皆大欢喜。
好啊!”
司马珩终于松开了手,沈荞狠狠推了他一下,将他推远了,兀自跌坐在床上,往里蜷了蜷,忽而抬头看他,憋不住说:“陛下要我说什么,要我说我善妒自私不愿与任何人分享夫君,便是名分也不行?还是要我说我自始至终连陛下的妻都不算,却还妄想以妻的身份拥有陛下?便是我说了又如何,陛下便能为了臣妾不立后不纳妃,不要后宫,不管朝臣反对吗?陛下做不到,臣妾何苦去说,说了不算是自取其辱吗?陛下要我说什么?啊?你说立了后什么也不会变,便是你立了当个摆设,可皇后就是皇后,她永远是陛下的妻,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说到最后,沈荞几乎是在喊,她觉得自己这样子一定特别狰狞,她演戏的时候都没这样的爆发力,她觉得今天大约是自己演技的高光时刻。
因为带了情,入了心,尊卑忘却了,礼节没有了,有那么一刻,她在想,说便说了,砍了她的头也认了。
这破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死便死了,活着又如何?
还说不要步“沈荞”
的后尘,她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简直是难堪透顶。
沈荞就那样看着他,看了许久,最后重重咳嗽起来,咳得满面通红,司马珩终于动了一下,上前一步,试图给她拍下背,沈荞警惕地往后缩了缩,声音仍是僵硬的,“你别碰我。”
司马珩还是将她扯过来,拍了下背,“孤不明白你为何这样介意,孤只是选了一个对你最好的方法,可既然你介意,孤也不是不可为。
你都不怕离开孤,又何怕开那一句口。
孤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猜,猜不对了,你又要恼。”
沈荞气得几欲昏厥,不由阴阳怪气一句,“那可真是太为难陛下了。”
“不为难,孤想明白了,要得到些什么,总要有代价。
便是你吃准了孤拿你没办法,孤也认了。”
沈荞觉得他指定有点毛病,数千年的代沟真是难以跨越。
她口不择言道:“我又没夸你,陛下也别一副为了臣妾退让的样子。
臣妾也没逼您什么,您娶妻,我下堂,左右您还是有妻,倒显得您很委屈似的。”
“你明知道孤不会放你走。”
“可陛下也明知道臣妾不愿意与人同侍一夫。”
“你既想要后位,孤给你又何妨,孤又不是不愿意立你为后,若你坐了后位,前朝你兄长要遭排挤,前朝若孤过于插手,必遭反弹,到时候你心里不痛快,吃苦的还是孤,但后宫全在孤的掌控之中,后位一个虚名罢了,孤对你并不会变。
但既然你不愿意,孤便另想办法就是。”
沈荞愣怔片刻,点点头,“臣妾觉得陛下说的有道理,陛下要考虑的太多,臣妾却只是一介妇人罢了,没有那么深明大义,也不想顾全大局,所以我们从来就不合适。
我现在,只想出宫,便是龟缩一院,老死在一处,也不愿待在这后宫。”
“沈荞,孤好话赖话说干净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沈荞递上自己的脖子,“不然陛下杀了臣妾吧!
臣妾便就是这样不识好歹的人。”
司马珩最后气得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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