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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刚刚那出租车司机说过这小区不好打车出去,微澜决定开他的车,可毕竟不熟悉,一路上开得很慢,可毕竟还是到了。
医院里,陆遇止满心幸福地看着她为自己忙上忙下。
挂号……取针水,取药……
最后他也懒得动用特权,直接在吵吵嚷嚷的输液室找了一个位子坐下,等着微澜端来热水让他服药。
甚至在冰冷的针刺入血管那一瞬,陆遇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平时最为排斥的药片似乎一点也不苦了,他竟从中尝到一丝甜味,吞了一口温水,他眯着眼睛满足地想,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吃完了药,陆遇止只等着水挂完便可以回家了,微澜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白瓷杯,“这是润喉的茶,特地调的,不会和你刚服下的药相冲,你可以喝一些。”
他接过来捧着喝了几口,又去拉她的手。
手被他握着,有点热,微澜动了动,他立刻握得更紧了些,她便不动了。
生病的人最大。
“你刚刚服下的药有安眠成分,累的话可以休息一会儿,”
输液室人很多,大都是老人和小孩,吵吵嚷嚷的,微澜倾身凑到他耳畔,“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句话在微澜生病时叶父叶母都会说,她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殊不知这七字对这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睡意已令人头脑昏沉,可陆遇止还是费力地将双眼撑开一条细缝,那苍白的唇轻轻勾了一下,“又说甜言蜜语哄我,嗯?”
此时嗓子痛如火灼,最后一个音他压得很低,勾出独有的宠溺意味,听得微澜心神微微一颤。
这也算甜言蜜语,也太好哄了吧?
这时坐隔壁的一个小孩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微澜低头一看,他已经趴在自己肩头睡着了,她笑了笑,拨开他遮在额前的碎发,将两人紧握的手放在椅子中间。
陆遇止唇边露出一个很淡很淡的笑,孩子还在哭,护士和他妈妈耐心而温柔地哄着。
很久以前,我曾想过一人孤独终老。
可现在我发现,独活的时光太漫长,我要找一个人同自己作伴。
管他人生还有多少大风大浪,我已找到避风港。
这个需要用满腔柔情才舍得念出的名字——叶微澜。
“嗯?”
微澜听到他突然轻喃着自己的名字,她收好纸笔,“你醒了。”
身体底子摆在那儿,挂了两瓶水后,陆遇止感觉全身渐渐回暖,连思绪都清明不少,“我睡了这么久?”
“差不多两个小时。”
微澜揉揉发酸的肩膀站了起来,“走吧。”
车里开了暖气,微澜特意把灯光调暗,她双手握着方向盘,神色认真,时明时暗的光从她脸上划过,让她看起来像一个藏在海水中的暗夜妖姬,趁月明时分将头探出海面,她那双比月光还美的眼睛专门勾男人的魂。
相比她,男人的姿态多了几分随意,修长的腿慵懒地虚合着,漆黑的眸子映着她小小的身影,“你可以再开快点。”
性能绝佳的车,被她开得像蜗牛一样慢,实在有辱它的声名。
微澜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头不晕了?”
陆遇止乖乖闭上了嘴。
怪不得那些人都说,爱上一个人,仿佛瞬间有了铠甲,也仿佛有了软肋。
乖乖,她只需一个眼神,他便缴械投降。
到家时已接近11点,微澜重新热了粥,虽然味道和质感都有些差,陆遇止还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喝下去,他把碗放在桌子上,似是随意地提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今晚在我这儿住。”
微澜想了想,没有什么异议。
折腾得出了一身汗,陆遇止便先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微澜正蹲在地上玩手机,他慢慢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捂住她眼睛,语气戏谑,“你要拿身上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回光明。”
掌心里她的睫毛在轻轻眨动,眨得陆遇止的心都开始痒起来。
最珍贵的东西?微澜微微侧过脸对上男人的眼睛,低声说,“那天晚上,不是已经给了吗?”
“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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