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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幺,你是不是给朕下了降头?嗯?”
义隆含含糊糊地吻着,身下的索取却一点都不含糊。
芜歌心底悲凉至极,却笑得妩媚明艳。
她呢喃:“还没下呢。”
她说着就轻轻含住男子的耳垂,呵气如兰:“那些女子是这样给你下降头的吗?”
义隆觉得心尖都酥了。
他错过脸,噙住她的唇,目光交错,他哑声道:“朕不曾吻过你之外的女子。”
他捧着她的脸,目光流连在她的眸子里:“小幺,你说过,朕的唇只能是你的,朕就只给了你。”
芜歌有些怔然,继而,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早已记不得自己曾经是不是说过这样恬不知耻的情话了,但她却分明记得她说过,“刘义隆,你今生都只能唯我一人。”
这一句,他为何偏偏就选择性地忘了呢?
如今,他们早已沦落到这般不堪的境地。
他却来说他的吻是她的专属,可不就是可笑至极吗?
只是,芜歌早已有了委身于仇人的自觉。
眼下,无论是何种回应都是可笑的,她明媚一笑,吻住他的唇
是夜,芜歌依旧是泡在浴桶里,大有泡到天荒地老的意味。
义隆是赶在宫门落锁前离开的,只是,并未下旨何时要她入宫。
他还是护着袁齐妫的。
他是妄图一个宫里,一个宫外,两全其美?
芜歌冷笑,只觉得周身泛冷。
是汤水凉了,她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种冷,让她近乎混沌的心境稍稍开明一些。
平城宫太华殿,宫灯摇曳。
拓跋焘连拆了三封密函,一封比一封让他心烦气闷。
郯郡别苑来报,赫连吟雪竟然出逃了。
拓跋焘努力回想那个逃婢的容颜,却是一片模糊。
逃便逃了吧。
他的后位、他的痴心,甚至是他的子嗣,那个薄情的女子都是好不眷恋,他又何苦还留着那个祭天的机会,做一尊望夫崖苦等那个负心女子归来?
他的目光又落到云中来的家书上。
玉娘不识字,这封家书是请别宫里的女官写的,是一首深宫怨妇词,无外乎是她相思成疾,思乡情切,恳求他准她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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