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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紫棠想了一想,道:“此人气息切近自然,很是好认。”
徐正天赞许点头:“如此便罢。”
且不说徐正天与徐紫棠怎生去想,徐子青总算脱离徐家,有惊无险,一路日夜兼程,正在数百里开外了。
到确信无人可追,他才收了面上遮掩之物,微微露出个笑容来。
松了口气后,徐子青盘膝坐在树荫下,如今他也知行走危险,还是万事小心为妙。
因而随时依傍树木,便能随时木遁而走。
坐定后,照旧将意识沉入储物戒中,不多时得了戒中人回应,徐子青在四周打下一个禁制,便见一个白衣人倏然出现于面前。
徐子青心情颇好,抬头便道:“云兄,请坐。”
云冽也自坐下,与徐子青相对:“方才种种,吾已尽数见到。”
徐子青微微一怔,笑道:“云兄以为如何?”
云冽神色冰冷:“你有善心,很好。”
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淫人为恶者,背亲弃友者,皆该杀。”
徐子青难得听云冽赞许,有些欢喜:“既然云兄这般说了,想来我做得没错。”
云冽微微颔首:“只是你实力不济,还需苦修。”
徐子青知晓这位友人向来直言,并无不喜,反而应道:“正是。
若非紫棠姑娘有压箱底的绝招在手,我这回也恐怕凶多吉少了。”
救人反把自己搭了进去,便极为不智了。
而后云冽便将徐子青方才与人斗法错漏之处一一指出,要他日后谨戒,不可再犯。
又道:“你有妖藤在手,防身应是无虞。
不过此物煞气太重,你尚未寻得己身之道,若不万分警惕,恐动摇心性,堕入魔道。”
徐子青心中一悚,当即自省。
嗜血妖藤的确好用,可毕竟自个修为还没跟上,虽说不忧其反噬,可若被煞气所迷,确有走偏大道之险。
好在徐子青并非嗜血之人,若对手并无大恶,他亦不忍要妖藤食其精血,做这残忍之事。
云冽也知徐子青心性,故而只是约莫一提,使他有所提防罢了。
此事已过,徐子青回想秘境中最激烈一战,忆起那三道剑气,颇为心折,不由赞道:“紫枫公子将剑气寄托玉符之中,竟在呼吸间连斩二人,实在厉害极了!”
说到此,他侧头看向这终年白衣的好友,询问道,“云兄想也见到,不知有何说头?”
只因这位友人之气魄浩瀚,实非他所见之人能及万一。
故而他在云冽面前,并不称他人前辈。
如今要问徐紫枫剑气如何,也有请云冽指点评价之意。
云冽略一沉吟,说道:“剑气之厚尚可,却有驳杂,还应千锤百炼,方算入门。”
徐子青讶然,徐紫枫剑气凌厉之极,他原以为便是上佳了,不曾想在友人眼中竟也不成,足见友人严厉。
两人相交多年,云冽虽冷漠寡言,却从不说诳语,他既然说徐紫枫颇有不足,便定当是不足的。
他便笑道:“紫枫公子若要更进一步,该当何为?”
云冽冷言道:“不运灵力,日挥剑三万次,直至导正剑势,再说其他。”
徐子青不禁咋舌:“原来竟连剑势也不正么。”
云冽道:“若要习剑,连劈、刺、斩、抹都不能精准,何谈剑术。”
徐子青略一想,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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