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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吃了亏,挥剑怒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宇文极黑眸如夜,衣袍翩飞,一柄剑舞得虎虎生风,----他和宠妃之子成长环境不同,早年在燕国剑术、箭术、枪术,都丝毫没有落下,加之时时刻刻防着被人刺杀,剑术远非楚王可以比拟,但却故意一瘸一拐的,嘴里道:“你别乱来,我腿上的伤还没有好。”
楚王哪里肯听?打得更厉害了。
端木雍容赶忙上前,将慕容沅往自己身后一拉,“当心!”
心下冷笑,楚王那种草包料子,宇文极逗他玩儿都不明白,等下只怕落不着好果子吃。
东羌皇帝一直冷冷旁观儿子们的争斗,既没有喝斥,也没有劝阻,放佛只是在围观一场剑术演习。
四个成年皇子里面,成王残疾,楚王草包,只有宁王和晋王两个,还算有几分皇储的样子。
晋王是张德妃从小严格要求,努力培养的,而长子宇文极,从小在燕国当质子长大,居然也没长歪,看来当年在燕国的日子过得不错。
听说燕国皇帝的掌上明珠沁水公主,一直对他很是关照。
----可惜死了。
“叮!”
楚王的剑掉落在了地上,瞠目欲裂,“你居然帮一个外人!”
“我只论对错是非,不论亲疏。”
宇文极不好做的太明显,故意落败什么的,只能将自己的剑收鞘,然后施施然的在一旁站立,轻蔑道:“起来吧。”
楚王狼狈不堪,又气又恨,居然拣了剑就朝他狠狠砍去!
宇文极心下冷笑,嘴里却喝道:“老五你是疯了吗?”
假作腿伤未愈崴了一下,来不及拔剑,只能抬手格挡,“嗤……!”
,衣袖划破,手臂上染出一道猩红血迹,鲜血滴滴答答的坠落下来。
“阿……”
慕容沅险些惊呼出声,继而改口,“宁王当心!”
刚要拔剑,端木雍容就先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楚王的手腕,用力一震,将他的剑拣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扔到了远处。
楚王气得跳脚,骂骂咧咧,被赶上来的侍卫们给架到了一旁。
宇文极握着手腕,眼若寒冰一样的静静看着他。
端木皇后眉眼间尽是隐隐怒容,当即看向皇帝,冷声道:“老五刺伤了阿兰若,请皇上责罚!
给阿兰若做主。”
慕容沅却没心情管这些,随身都带有常用药品,赶忙摸了一瓶药,急忙道:“宁王殿下,你赶紧把这个洒上。”
想要斥责他几句,不是叫他别管自己么?又没法说,只能忍住一腔复杂心思,“这是我配置的金疮药粉……”
“我知道。”
宇文极看向她,在那乌黑的眼睛里闪着璀璨光芒,----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呢?就连她常用的几味药材,都是记得的啊。
往昔历历在目,当初自己心甘情愿被她拿来练手,仍她折腾,那些再也追不回来的甜蜜旧时光。
慕容沅动作利落,帮他把药粉洒上,又撕了一截衣袖包扎起来。
端木雍容看着他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算她没有什么特别心思,还是情不自禁会关心他,又或者,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吧?看来……,得早点杀了淳于化才行了。
----等待太煎熬,还是早点敲定的好。
宠冠后宫的夏贵妃终于倒了。
谋杀十四公主,设计云郡主,以及翻出许多陈年旧案,一项又一项的罪名,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皇帝下旨废为庶人,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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