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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侍卫下去办事后,南康才冷笑著自言自语道:“做生意嘛,不外乎就是那些个手段。
她要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也活该被我斗倒。”
在她看来,天工楼现在的生意,本就该是她琳琅阁的,如今却被顏蓁这个贱人抢了去,这口气要是不出,她这个公主还有什么顏面可说?
这口气她不仅得出,还得出得痛痛快快的才好!
想到这里,南康的心情才好上了一些。
她端著酒杯倚靠在窗沿上,脑海中在想像天工楼败下来后,该是何等悽惨的景象,而顏蓁又该是如何痛哭流涕地跪在她的面前道歉,说自己错了,请她饶恕。
南康將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甚至笑出了声。
“春桃,你去让张掌柜擬定一份买卖协议,价格嘛,比之前所说的缩减十倍。”
身侧的侍女心领神会,当然知道自家公主想买的是何物,二话不说就下楼去办事了。
南康盯著天工楼,喃喃自语著:“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届时只要你跪在本公主的脚边,再给本公主磕两个响头,本公主勉勉强强就原谅你这么一回。”
“收了你的铺子,以及你的,丈夫......”
她掩唇笑出了声,“嗯,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本公主不要你命就是了。”
但南康的笑容,只堪堪维持到回公主府。
面对掛在自己床前的那具尸体,她尖叫出声。
公主府护卫鱼贯而入,也被眼前这副场面嚇得有些不敢说话了。
只见那人穿著中衣被吊在房樑上,头髮散乱,七孔流血......
“都愣著做什么?还不把人放下来!”
春桃面露怒意,一面指挥著侍卫把人放下来,一面將南康护在自己身后去了外室等候。
等那具尸体被放下来后,春桃又是第一个上前去,用侍卫的刀尖把那盖在尸体上的头髮拨开,嚇得在场的其他侍女纷纷尖叫不已。
春桃怒目圆瞪:“再敢乱叫,统统拖出去打死!”
见这些侍女嚇得瑟瑟发抖,却没有人敢再出声后,她才去了外室。
“公主殿下,是吴公子。”
南康愣了一下,“吴长松?”
得了春桃点头后,南康才卸力一般地摊在矮榻上。
吴长松是她千里迢迢从闽中郡找来的。
当初就是图他面若冠玉,英俊非凡,才不惜重金派人去將他带来京城,成为她公主府內的男宠之一。
没想到吴长松来公主府还没一个月,居然就莫名其妙地死在她的房內。
南康觉得自己的权势得到了挑衅,恢復些许力气后,才冷声道:“查!
给本公主查!”
“本公主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把手伸到公主府来!
若是让本公主抓住他,定要將他抽筋扒皮了才算解恨!”
“是。”
春桃正要进內室,却又被南康拉住袖子:“不,先別去动吴长松的尸体......”
思虑再三,南康的唇角忽然阴惻惻地勾起:“本公主,要进宫见父皇,让父皇来给本公主做主!”
在她看来,寻常人是不敢將注意打到她这个公主身上的。
那么敢伸手过来的,定是那几个身份不寻常的人了。
既然如此,她岂能放过被皇帝心疼、而后越发偏爱的机会?
翌日一早,顏蓁刚到天工楼,就被里面那些夫人小姐们的聊天內容震惊到了。
“可不是嘛,敢在公主府杀人,还將尸体掛在南康公主的床头,此人可真是太丧心病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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