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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容,哪怕真的有气都要散了,何况她根本没生气。
“我没事。”
戚年从她手心里抽回手,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她:“跑下来的?手心里都是汗。”
周欣欣被戚年的体贴感动得都要跪了,越发的自责,可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要安慰她什么,仔仔细细地擦干了手,突然就难过得想哭:“每次我想起这些事,我都受不了。
何况是你……”
她抽噎了一声,转过身背着戚年揉了揉眼睛:“这绝对能泼硫酸的仇,你怎么就咽得下去。”
“咽不下去。”
戚年轻叹了口气,心尖的酸涨发酵塞满了她整个心房。
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法收拾也无法整理。
因为强压下想哭的**,鼻尖疼得都要无法呼吸,整颗心都跟拧巴在了一起,不停地搅紧搅紧再搅紧。
她是遇人不淑,可四年前跌得头破血流她自己也有份,太蠢太容易相信别人太不用脑子。
以至于被路清舞死死地压在地上,整张脸都碾进了土里,毫无反抗能力。
真是憋屈又窝囊。
黑色的车从夜色里滑过来,停在戚年的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纪言信不辨喜怒毫无表情的俊脸。
戚年拍拍周欣欣的肩膀:“你别担心我了,闹成这样实在不好看,你想想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吧,我先回去了。”
周欣欣应了声,目送着她上车。
等那辆车汇入车流再也看不清晰,这才转身回去。
——
纪言信送她回学校附近的公寓。
戚年沉默了一路,推开车门要下车时才说了一句:“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纪言信静看了她一眼,听出她是在下逐客令,没作声。
戚年现在整个人都紧绷着,那根被她拉得紧紧的弦,只要一被触碰随时都能断裂。
她不想让纪言信看到她情绪崩溃的糟糕样子,也无法再对今晚的事情粉饰太平。
可是这个时候,她不想说,不想交代,更不想解释。
良久没等到他的回答,戚年闭了闭眼,有些疲惫:“今晚的事等明天我再跟你说,我先回去了。”
“走吧,我送你到门口。”
戚年抬眼看他浸在夜色下格外柔和的侧脸,动了动唇,没再坚持。
纪言信把她送到门口,看她推开门走进屋,一副和平时全然不符的安静时,皱了皱眉。
脚边是戚年中午收拾出来的垃圾袋,原本准备出门的时候顺手带走,结果太匆促忘记了,一直放在门口。
他弯腰拎起垃圾袋,刚转身,身后伸出来的小手紧紧地拉住了他的袖口。
戚年已经藏不住眼底汹涌的泪光,颤着声音问:“我改主意了,你先别走好不好?”
被她拉住袖口的人没回头,静默地站立了一会,抬起另一只手拉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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