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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才人初入后宫,不知皇上为她赐下了何处居所?是皇上的旨意,还是太后娘娘或皇后娘娘的安排?皇上可有前去探望?”
袁氏忽然问道。
“老夫人,您还在担心什么?”
余嬷嬷察觉到老夫人的异样,停下脚步,疑惑地望着她。
袁氏望向窗外的夜色:“皇上对贺才人……”
“老夫人,您多虑了。”
余嬷嬷安慰道。
“是啊,我怎会如此担忧。”
袁氏自嘲地笑了笑,毕竟只是一个女子罢了。
然而,这一夜,袁氏并未睡好。
她时不时醒来,想到如今的局势,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继续思考,如此反复,直至清晨。
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身体不适。
还未收拾妥当,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便前来探望,说是老二老三都担心她的身体,旁敲侧击地询问她在园子中的经历。
她并未多言,只挑了些能说的告诉她们,也不让余嬷嬷透露更多。
两个儿媳仍旧追问不休。
与此同时,赵氏也一夜未眠。
她被侯爷关起来后,无处可去,无法入宫,无法救出赐儿,什么也做不了。
她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她想要让侯爷放她出去,但侯爷已经离开,根本不理会她。
外面有人看守,她呼喊无果,只能绝望地敲打着房门。
这一夜,她一直在敲门,夜色渐淡,曙光初现,敲击之声不绝于耳,带着绝望与哀求:“侯爷,请您开恩,放我出去,我不能被囚禁于此,我要自由,求您了……”
她心中充满了不确定与恐惧,不知那皇上的旨意是否已经下达,更不知它对赐儿究竟有何影响。
赐儿如今孤立无援,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她年幼无知,如何能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一夜的时间,仿佛漫长得如同永恒,让人煎熬。
皇上、太子、太后,他们是否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决定,是否如同悬在赐儿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然而,威远侯对此却毫无兴趣,他甚至不愿再见赵氏一面,更别提听她诉说心中的忧虑与恐惧。
当仆人前来禀报关于赵氏的事情时,他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只关心赐儿是否还活着,其余的,他并不想多过问。
但这一夜,他并未能安然入眠。
反复思量后,终于,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他要写一封请罪折子,为赐儿,也为自己,更为整个威远侯府向皇上请罪。
他们错了,他们都错了。
他们竟然未曾察觉太子妃的真正面目,甚至可能冤枉了无辜的爱儿。
如今想来,太子妃爱儿的遭遇或许并非偶然,而是被赐儿所害。
想到赐儿所犯下的罪行,威远侯不禁感到羞愧难当。
他为自己竟然养育了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羞耻,更为她给家族带来的耻辱和痛苦而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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