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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筋脚筋都被挑断,然后倒吊在房樑上,身体各处还有十数道伤口,就这么眼睁睁看著自己血尽而亡。
而在吊著尸体的正前方两步处,还立著一把沾满鲜血的大刀。
南康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满目鲜血、几乎要让人魂飞魄散的一幕。
“啊!”
她嚇得失声尖叫,直接跌坐在地上起不来。
春桃落后一步进门,瞧著眼前的一幕,第一时间將自家公主的视线用自己解下来的披风隔开。
“公主殿下莫慌,有奴婢在。”
紧接著,公主府的侍卫们也闻声赶到。
看到眼前这样的情形,个个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要让人死得这样痛苦难看。
南康躲在披风后,就算是闭上眼睛,脑海中也全是方才所看到的一幕。
“是谁!
是哪个找死的居然敢如此挑衅本公主!”
被春桃扶著坐到外室后,她抖著手指向內室:“你去看看,死的究竟是谁。”
昨夜,她的闺房死了人,她才搬到偏殿来,没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居然又找到偏殿了。
就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杀人魔的视线当中。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南康浑身上下战慄不已。
很快,春桃就去而復返:“公主殿下,是南宫渠。”
南宫渠此人武功高强,长得剑眉星目,虽然脾气古怪,但他的一身侠气还是迷得南康为他豪掷千金买了世间唯一一把玄铁宝刀,才得以让他答应入住公主府两年。
现在,才堪堪过去半年而已,南宫渠手脚筋具断,说明死前武功被废;而那把玄铁宝刀就立在他的尸体前,那上面的血,分明就是南宫渠的。
南康越想越害怕,“春桃,你说此贼人是衝著本公主来的,还是衝著南宫渠来的?”
春桃皱眉,很认真地分析:“奴婢觉得,应该是衝著南宫渠的。”
“公主您想想看,和您不对付的人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无非就是多了一个顏蓁而已。
撇开顏蓁此人並无这样的能力不说,其他人若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何至於等到现在?”
南康才觉得春桃分析得有些道理,可转头又想起了昨夜死在她房里的吴长松。
“那吴长松呢?他的死又怎么解释?”
“吴公子当初是以才学和容貌冠绝闽中郡的,昨夜他的死相几乎也是被人毁容,由此得知,应该也是仇杀。”
春桃分析得头头是道,但南康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么巧吗......”
春桃用力点头:“多半就是巧合,公主殿下不必害怕。
只是殿下,今夜这事儿,您还要不要进宫告知陛下?”
提及皇帝,南康惶恐不安的眼底终於找到了些许的亮光:“走,本公主现在就进宫!”
翌日一早,公主府內再度死了个男宠的消息不脛而走。
顏蓁倚窗而坐,望著楼下人来人往的街景中不时有禁军来回巡逻,秀眉微微拧起。
“夫君,恆王遇刺一案,还没有查清楚吗?”
对坐的裴澈垂眸喝茶的动作稍稍一顿,隨即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喝过茶水之后,再將杯子缓缓落下。
“查清楚了,只是不便公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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