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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江太太。”
后半句他故意咬重字音,磁性的嗓音跟一道雷似的劈到程恩恩头顶。
她瞬间脖子都僵硬了,被江小粲拽着走向尽头那间办公室。
这一声落在被无视的其余人耳中,无疑是夫妻之间的“调情”
。
前一秒还不服输的池俏顿觉尴尬,她这到底是什么运气,怎么来两次,两次都碰见“正宫娘娘”
。
她没忍住又瞟了眼程恩恩的背影,心下犯嘀咕,江总这是什么老牛口味,喜欢吃嫩草?
短短几步路,程恩恩进门时,耳根都红透了。
早知道江叔叔这么快回来,她就不帮江小爷演戏了,好难为情呀……
江小粲进办公室如同回自己家,脱了鞋往沙发上一爬,嘎嘎嘎嘎一通乐。
程恩恩觉得无地自容,原地磨磨蹭蹭。
江与城关上门,走到她身旁停下,看了看她抱在怀里的盒子,抬眼。
“给我的?”
程恩恩下意识地回答:“是。”
不过下一秒,又想起刚才池俏的话。
人比人气死人,人家的围巾是国外秀场带回来的限量版,她的这条是市场二十块钱一团的毛线自己编织,对比之下也太不上台面了。
她都不好意思送了。
江与城的手已经抬起,握住礼盒另一端,想接过去,程恩恩本能抓紧。
动作遇到阻力,江与城抬眸,目光里带着询问。
程恩恩抿了抿嘴唇,最后心一横把盒子往他怀里一推,不敢面对似的,低头往真皮沙发里一坐,垂下脑袋,两只脚尖无意识地互相触碰。
偏偏江与城在对面坐了下来,开始拆礼物,慢条斯理的动作,在她的余光中清清楚楚。
江与城看到雪梨纸上那颗zespri商标的圆形标签时,沉默了一下=秒钟。
真是有创意,猕猴桃上的标签来包礼物。
揭开标签,翻开轻薄的雪梨纸,叠放整齐的围巾针脚紧密平整,毛线摸上去柔软舒适。
他垂眸看着,沉默许久。
程恩恩一直偷瞄他,见状小声说:“我随便织的,你不喜欢的话……”
“喜欢。”
江与城没让她把话说完。
她第一次给他织的围巾,就是这个颜色,这个花样,只是那时的针法不如现在好。
送给他时也没包装得这般仔细,织完就立刻抱着,穿过两栋楼到他家敲门。
江与城打开门,便被她用围巾套住了脖子,颠颠地缠了两三圈才放手。
——“你已经被我拴住啦,以后不许离开我超过两米,知道了吗?”
程恩恩忐忑的心被抚慰到了,听到他问:“织了多长?”
便答:“两米。”
“刚好。”
江与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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