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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小伤。”
这确实是小伤,他有时候上山采摘香料,免不了磕磕绊绊,受些皮肉之苦。
“不行。”
唐季年坚持:“会感染。”
“我回去自己也会弄。”
他抹了把汗,跑太急,开始发汗,身上的味道挥发出来。
“好香啊。”
唐季年凑近了,其实刚才砸在他身上的时候就闻到了香味,淡淡的,没现在这么浓,他把鼻子怼到他身上嗅:“你好香啊。”
顾长安推他脑门儿,唐季年站直了,笑:“你小子,怎么比女人还够味儿?不会是哪家小姐吧?女扮男装?”
顾长安涨红了脸:“你别胡说八道!”
他拍了拍扁平的胸膛,证明:“我是男的!”
唐季年盯着他笑,戏谑:“多大了?还不发育?”
顾长安瞪他:“流氓!”
唐季年拍他的平胸,装模作样:“还真是男的啊。”
就是这么一场初相识,唐季年赔了他两个油饼,也不知后来怎么就一发不可收拾的,也许天意弄人,两个人之间就像赶巧了似的,唐季年被他爹押到了唐家一间药铺学经营,顾长安则时不时去那间药铺买些山里采不到的香药,唐季年还记得他,笑眯眯的招呼他,给他成本价,顾长安不大好意思,开始觉得唐季年人不错。
晚上新做了批香丸,用小盒子装好,第二天给唐季年送去,聊表谢意。
“你做的?”
唐季年打开看。
顾长安点头:“安神的。”
唐季年也不跟他客套,大.大方方收起来:“我晚上试试。”
然后胳膊撑着柜台,支出半截身子,凑近了:“库房新进了白芷和连翘,性味上乘,你不是用得多吗,要不要,我给你最低价,送货上门。”
顾长安笑,痛快地:“要。”
“成。”
唐季年站直:“等着!”
晚上,香店已经关门了,唐季年提着大包小包药材过来,大声说:“泰和堂少东家亲自给你配货!”
顾长安迎他进来:“少东家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唐季年放下药材,见顾长安围着围裙,一头细汗,手里还拎个勺子,问:“做饭呢?”
“不是。”
顾长安领他到后院:“在炼蜜。”
“炼什么蜜?”
一进厨屋,就见到处都是各种香料器具,五花八门的摆着。
“说了你也不懂,做香丸的。”
他先看了看炉肚里的火势,用铁钳刨灰,把火压低了些,拿铁勺搅了搅炉上的生蜜,招呼唐季年坐:“我得看着火候,你等一下,就好了,一会儿跟你结账。”
唐季年拖了矮凳坐过来:“我不急,你先忙。”
然后不声不响的坐在旁边看,顾长安制香的时候很专注,心无旁骛的,把事先捣制的香药粉末倒入瓷盘,混合炼蜜搅拌均匀、压成扁平,然后揪成小块儿搓成丸,像搓一颗颗泥丸,放进搁着温水的瓷盘中。
炉火烤在脸上,把顾长安那张俊秀的脸烤得红通通,又是初夏,蒸出热汗,顺着额角滑下来,唐季年伸出手,轻轻给他蹭了,指尖从下巴划过去,又s.hi又细,他也觉得有些热了,忍不住说:“怪不得你这么香。”
声音暗哑,也没注意这话出口是否不妥:“比女人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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