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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適才不过是在嚇她而已!
可她却当真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竟还有这样的劣根性,这样看她惊慌失措,这样看她的笑话!
这便是他所谓的恶趣味么?
阮凝玉指尖因这陡然翻涌的羞愤微微蜷起。
谢凌却看著她羞红脸的神色,以及重新穿戴整齐的裙裾,而那点雪白里衣的领子早就看不见了。
谢凌深言,却是勾唇似笑非笑,“看来,表妹记得很牢了。”
语气更像是嘲讽。
阮凝玉语塞,她紧咬唇,不说话。
她忽然转念一想。
谢凌適才情绪这么大,无非是因为她初吻给了沈景鈺,刺激到了他老人家的洁癖。
她此刻就等著他老人家对她失望,慢慢厌弃她。
却不曾想谢凌重新正襟危坐起来,他將自己的衣摆抚平,將双手放置於膝上,那份文人特有的清雅气度丝毫未减,眉眼冷冽如初。
他合上了眼。
“你与世子从前的那些纠葛,我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既往不咎。
毕竟那时你们年纪尚轻,所谓的情分,本就当不得真。”
“只是下不为例。
往后断不能有这类事发生。”
“否则,我不知道下次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谢凌唇微动,“不要,再让我生气了。”
什、什么?
阮凝玉几乎不敢相信,这件事他就这么轻轻鬆鬆地揭了过去。
他竟不介意?就这么忍了下去?
他这么能忍?
阮凝玉表情复杂,“不是,你……”
谢凌睁开眼。
“只是有一桩,往后断不可再让我瞧见你与世子单独相处。
莫说是沈景鈺,便是旁的男子,也不许有私下会面的机会。”
“我这般也是为了保护你。”
眼见谢凌严肃著张脸,说得这般胸怀磊落。
阮凝玉却笑了:“表哥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你不还是为了自己那一己私慾。”
她像把刀子,轻易地被揭破了他的偽装,没有留一点体面。
谢凌缄默了下去,空气里落针可闻。
他坐在原地,身体动作没有任何变化,神色也寻常,可就是这样的一幕,竟压抑得阮凝玉有些呼吸发闷。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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