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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翻白眼,撸袖子道:“我也不说你是小猴了,谁喝得少了,挖上八百六十条蚯蚓如何?”
想到张无惮酒力平平,补充道,“不带他们两个玩,就咱们两个比。”
司空摘星哼道:“还怕了你不成?”
两人三击掌应下了。
几人又说了一阵,吃了会子菜,看已到半夜,方才散去。
张无惮走至房门前,一扭头见令狐冲亦步亦趋跟着他,还一脸忧色,失笑道:“就这么一会儿,愁得都老了十岁,怎么了这是,早知道就不同你说了。”
他有法子将此事扭转成好事,为自己更宣扬一次名声,可到底是担着风险的,说担心得吃不下睡不香倒不至于,但要说一点都不担心也是假的。
令狐冲笑道:“我这不是怕大半夜有人来偷你的东西吗?”
张无惮同司空摘星说话时他听了一耳朵,虽不知是什么宝贵东西,想来干系重大,说罢心头一动,试探道,“我去卷铺盖,今天咱们一起睡?”
张无惮怔了一下,应道:“好啊。”
待两人洗漱安顿好,分居床头床尾,都毫无睡意,又脚尖对着脚尖互踩着玩了一阵,令狐冲见张无惮神色彻底缓和下来,方问道:“你这次要带着你弟去,也是怕他出事吧?”
不然他们在此处南下江南正好,不必再绕道武当,何况之前张无惮从未特意叫上张无忌。
“是啊,无忌那人忒憨直了,武当山上虽有叔叔伯伯们看着,到底没有一步不离守着的理,我又实在担心他再叫人骗了去。”
张无惮道,“还是把人带在身边,我才能安心。”
何况赵敏已猜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在他身上,张无惮不知她请动了谁来偷,看司空摘星的架势,应当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张无忌如今九阳即将大成,不可小觑,也是一大战力强援。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张无惮想起白天时说了半截的话,重新拾起来问道:“对了,风老前辈怎么不在思过崖上待着了?”
令狐冲想起来什么,忍俊不禁道:“他老人家叫你那两车荔枝绿勾起了酒瘾,可在华山上喝酒,总是有人管束着喝不痛快,便打着遍寻年轻时故友的旗号,下山云游去了。”
他初闻酒都给喝光了的噩耗还不敢相信,再三问过宁中则方知,倒非都是风清扬一人喝的。
最开始他还是每天一小杯,后来改成每顿饭一杯,而后添至顿饭两杯。
宁中则一看,这还了得,忙给岳不群打了小报告,岳不群就拉着封不平每顿饭专程跑思过崖上吃,见天叨逼叨请风清扬保重身体,饮酒伤身云云。
岳不群唠叨功力见长,说些车轱辘话能一口气从他举起筷子说到他饭后小睡。
老头上了年纪了,哪里听得下这些,尤其宁中则夫唱妇随,发起了“有酒大家喝”
的活动,要将风清扬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便是如岳不群这等不喜饮酒的都小酌几口,小辈弟子更是每天都能分到一小杯,真是喜不自胜,两车酒虽多,可也经不起这般喝,一个月出头就喝了个精光,可将风清扬气得不轻,撂摊子不干下山逍遥去了。
令狐冲笑道:“师父师娘也是好意,还不是看风师叔祖上了年纪,真叫他全无拘束地喝起来,怕真喝坏了身体。”
风清扬年轻时善饮,他要一直喝酒喝下来也没什么,可自剑气相杀二十年来,他一直饮山泉、吃野果草草对付,清淡惯了,骤然加餐加酒,真不是说笑的。
张无惮问道:“那你们就这么把人气走了,不怕他下山再喝吗?”
“这怎么会,我师娘特意叫四师弟施戴子服侍着师叔祖出游访友,我这位师弟,十分较真死板,真应了他的名字是个呆子。
他既得了我师父师娘命令,若风师叔祖饮酒过度,定会在旁劝着点。”
令狐冲故作憨直地挠了挠头皮,“我想风师叔祖总不至于躲开四师弟,偷偷喝酒吧?”
说罢,两人痛笑了一阵,和衣睡下,直至天光大亮了方才爬起来。
张无惮在此地同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聚首三日,好生联络过感情,方才告辞离开,取道武当而来。
张无忌早在一个月前就收到了亲哥书信,知道他要带自己下山去耍,自收到书信起便翘首以待,这一盼就盼了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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