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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娥愣了一下,笑容不减地说道:“唯。”
“春桃将画送到阎谘议处,为他们品茶助兴。”
李元婴坐回矮榻,懒懒地趴在锦枕上,懒懒地说道。
吾未状,壮即为变,阿兄说得某说不得,说这话的人以及当时的状况,都太过ZZ错误。
武娥拿过来刚才剥的海松子,将盘子托在手心,柔声说道:“王爷用些。”
李元婴翻过身来,搂着武娥的细腰,低声说道:“午膳之后,陛下和晋阳公主、晋王他们会来,某先歇息片刻。”
兕子和雉奴应该会住几天,也给大耳贼时间,好去甘露殿歇息,召见一下美人们……说实话,他的妃子真不多。
前比不上阿耶,后比不上某位以勤政闻名的辫子四爷。
“唯唯。”
武娥放下手里的松子,安静地坐在榻上,看着已经闭目养神的李元婴。
眼睫毛很长,表情不再是散漫的样子,更像一个世家小郎君,勤敏好学的那种小郎君。
……
韦归藏所在的院落,红梅、白梅、腊梅已然绽放半数,暗香浮动,坐在厅堂里,正好可以欣赏一片香雪海。
阎立本有些走神,不是梅花不好看,也不是茶不好喝,只是仍然在想着水车运水的问题。
“阎谘议,王爷让我送画过来,为你们喝茶助兴。”
夏瓜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盈盈一礼,轻声说道。
李靖、唐俭、程知节和韦归藏:“……”
王爷这是几个意思啊?我们不配赏画吗?
夏瓜感觉到程知节目光里的杀……怒火,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忙解释道:“王爷为武孺人绘制花钿,比牡丹花还美,就绘制这幅画让奴送过来。”
李靖、唐俭、程知节和韦归藏同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花钿,那与我们无关了。
阎立本接过木匣,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取出花卷,展开来看……震惊地问道:“这是王爷刚画的?”
又后退了两步,夏瓜点了点头,再次行了一礼,说道:“奴先退下,不打扰各位郎君赏花。”
目光扫过厅堂的案几,阎立本用胳膊将面前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又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将画再次展开,全神贯注地看着画面,如获至宝。
唐俭和韦归藏好奇地走过来,这到底是什么画,竟然能让阎立本如此失态?
“这是王爷写的字?”
唐俭瞪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
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如同断金割玉一般,却又没有凛冽之气,反而侧锋如兰竹,清雅之气充盈。
“虽然有些稚嫩,却不失为开一种新体,想必再过几年便会渐入化境,成为大家。”
韦归藏转身到阎立本身侧,仔细端详字体后,很认真地说道。
“而且诗句清奇雅致,可称佳作,最喜放出千枝鹤顶红这一句,灿若云霞之景,如在眼前。”
“我喜欢翠云围绕锦屏风,富丽闲适,韵味深长。”
唐俭拈着胡须,悠然神往地说道。
待得雪晴春信透,深得马前风霜,马后桃花之意,当年与药师合力灭掉东突厥,为的便是大唐桃花锦绣,富丽闲适。
“你们只看字不看花吗?”
阎立本抬起头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韦归藏和唐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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