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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妃跟着丈夫一起得意,“是啊,且让他忙去吧。”
想了想,又迟疑道:“只是单这一件事,也动摇不了太子的根基啊。”
“根基?”
豫王一声轻嘲,“在隆庆那个蠢蛋谋反的时候,太子的根基就已经开始动摇了。
而后面……,自然也不会只有这么一件小事,且等着吧。”
抿了嘴,并不打算跟妇人多说,“我先去书房一趟。”
豫王妃也不敢多问,出门送走了丈夫,折身回来,反倒想起内宅的烦心事来。
叫了心腹嬷嬷说话,“老大媳妇还是病着吗?老大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我这个做娘的怎么放心的下?哎……”
可是儿子去年才新婚,赶着塞人不大好,更不用说,儿媳还是跟自己一个姓,都是葛家的女儿。
再说嫡庶有别,当然还是儿媳早点生个嫡长孙才好,不然庶子先出生,王府里又是一番妻妾斗争。
豫王妃忧心忡忡的,大郡王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老婆没办法鱼水之欢,外面的娇花软玉多得是,隔三差五换一个还新鲜呢。
比如最近勾搭上的一个当红花旦,端庄里面带着三分妩媚,浪荡之中有蕴含五分正经,勾得人心痒痒的,一时三刻都丢不开手。
“大郡王。”
小厮喜滋滋的走了进来,献宝似的,将一个黑漆盒子递了上去,“那东西送过来了。”
大郡王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的红色小药丸,“嘿嘿”
一笑,“要说那道士也是一个不正经的,净炼制一些房中秘药,不过嘛……”
咋了咂嘴,“效用不错。”
不错,今夜又可以让那妇人叫个半宿了。
“你不知道?!”
武帝勃然大怒,指着靖惠太子的脸骂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蠢货啊,还是死人啊?!
你自己画的画,被人做了手脚都不知道。”
将案头的一沓折子狠狠一甩,“你自己好生看看!”
靖惠太子战战兢兢拣了折子,一本一本翻开,有弹劾自己进献寿礼不尽心的,也有弹劾自己对皇帝不敬的,更甚至……,还有说是天生异象,乃是什么社稷有劫数的不祥兆头,言下之意,就是储君的人选有问题了。
越往下看,越是一头冷汗止不住。
武帝冷声道:“朕问你,这些折子你打算怎么压下去?你这个储君,面对臣子责难的时候,又有何样的应对办法?”
眼里是说不尽的深深失望,怒斥儿子,“总不能等朕百年之后,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儿臣去查,去查!”
靖惠太子汗如雨下,慌忙解释,“既然是有人在画上糊了石麟粉,而这幅画,自画好之后就没有让旁人碰过,只有……”
咽了咽口水,“只有儿臣传进府中的裱画师,一定是他捣的鬼!”
武帝一声冷哼,“还不算太蠢。”
又道:“不过只怕已经迟了。”
既然有人通过裱画师做的手脚,那么裱画师,要么已经远走高飞,要么就被杀人灭口处理,哪里还能够找得到?太子啊,实在是太没有心眼了。
靖惠太子虽然城府不深,但也不是蠢人,听得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可是仍旧不甘心的小声道:“也不一定,还是让儿臣出去找找看吧。”
----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有信心。
回到太子府就吩咐去找裱画师,等待的功夫,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来走去。
没多会儿,太子府侍卫哭丧着脸跑了回来,“没人了,那裱画师前几天就没去店里,他在京中也没有家眷,谁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怎么会这样……”
靖惠太子一下子软坐在椅子里,额头冷汗又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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