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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孙身份高贵,翠儿不敢想日后能飞上枝头,只不过每日瞧着皇太孙一日长一日,才十三年华便这般丰神俊朗,也忍不住会想一想自己日后会不会与主子同床共枕那样的光景,且翠儿也常听她姑母说,男人对与自己第一次行那事儿的女子也总是特别在意……
因她存了这种心思,平日里皇太孙喜好习惯之类的最是留心,皇太孙莫说与他人碗对碗分享吃食了,即与他人同桌吃饭都甚少有之。
翠儿心里乱七八糟正乱,瞥见刘嬷嬷目光严厉瞧自己,翠儿大惊失色,知自己正是逾越了,连忙垂下头,不敢再偷瞧主子们半分。
皇太孙与米大娘子欢欢喜喜?吃完一顿银耳白果汤,又讲了一会儿话,再喂一碗苦口良药,玉玥这才告辞。
回去又是一阵高呼沐浴洗漱,宁大站在那儿道:“殿下,等会儿又得再去莞茶院,您还是莫要再洗了,御医说了,米大娘子只是体虚体弱失血过多,需静养一些时日而已便非什么传染疾病。”
宁大与席今朝从小与皇太孙一道长大,两人为少年御林军,知礼节却也不卑微身份,这番有理有据正正良言讲的皇太孙脸色发红,大昭百年历经几代明君,皆不是以暴政处事,他这番厌恶、容不下一十岁小娘子的言论若传出去,极损皇家颜面。
玉玥双手捏拳,深深呼吸两口,袖子一甩,终是放弃这矫情的沐浴刷皮。
自己没有妹妹,他父王很想一女儿,就将米大娘子当成家妹照顾又如何?
他堂堂一男人何须给小女子脸色看。
做了这般想的皇太孙掌灯时分再见米大娘子时,神色举止果真自然不少,将她打横抱起时,脖子都不会拧着不动了。
夏汐站在太子妃前头一五一十将刘嬷嬷传来的话禀告给太子妃,太子妃听后满意点首,小娃娃若是没个早恋什么的,那真是辜负放荡不羁的青春呐。
当晚太子妃又将两个小娃娃和睦相处的事儿讲给太子听,太子道:“两个娃儿到底还小,若你真相将砚姐儿指给玥哥儿,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明日下个旨便是了。”
太子霸气震慑大昭朝纲,他下旨指亲,谁又敢说个不字。
太子妃道:“下个旨是方便,等年纪一道便成亲了,可日后玥哥儿若觉得娶的便非此生挚爱,同当年安王一样,美人一人接一人的进后宫,七爷您是打算管呢还是打算不管?管罢,那些被你儿子糟蹋的姑娘家家该如何是好?不管罢,你儿子被那些姑娘家家糟蹋又怎么办?”
太子恍然而悟,红颜美好,但确实一人便够,为了自己日后与他爱妃有多远能跑多远……不,是能闲情自在游山玩水,还是将儿子终身大事处理好罢。
皇太孙每日都要被太子招到书房,相问米大娘子如今伤势如何,胃口如何,心情如何……偶尔太子打开私人库房,挑出一些玉佩珍珠等奇珍异宝让皇太孙送去给他米表妹。
皇太孙心中越发确定自家父王是因膝下无女,将米砚儿当成女儿看待了。
过了正月十一,雪便停了,暖阳洒在雪地上,一片金色。
玉玥今日穿了一身珍珠白滚湛蓝绣边的锦袍,外头罩一件紫貂皮,大步流星往莞茶院而去。
行至过半,下人来报:君府大少爷来了。
君晨曦远远从金光线中小跑来而,瞧见皇太孙“哟”
一声:“我的皇太孙殿下好几日不见,一直躲在府中养的粉白粉白的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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