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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炼冷不丁道,“你有何烦恼?”
“我的品种便是我的烦恼。”
陈炼居然第一次无言以对。
想不到平日里没心没肺的贱鼠,居然也有如他人心塞寡欲之事。
稍作停歇,陈炼还是觉得太过喧哗,于是命店家再开一间,而且距离稍远,他独自一人安静调息。
识海中,妖王早已靠那上清玄气寻得赤气在那城主府中。
可魔城不同其他,与其说是城,倒不如说是国。
城主府的宏伟,陈炼虽没有近邻,却已远观,那般的豪气,别说景源,就是晋东,恐怕一百个生格门,都未必及它分毫。
单单就陈炼路过的那主城道,从进城入道,到他落地进站,脚下是纯金刚玉石路面。
虽然四周热浪滔天,可当你立于大道上,脚下那股凉春似清水,除了凉还有柔。
何等的精致,何等的考究,何等的入微,从一条路就可见一斑。
正因如此,陈炼又怎么会一厢情愿地认为,那上清赤气的藏匿之所会是粗糙青苔,如鱼人岛的洞穴呢?
如何取眼下却成了难事,可妖王毕竟还是老谋深算,想到了陈炼根本都没考虑过的关键。
“陈炼,你说这魔城的城主会等到利益解决的那一天吗?”
妖王的神色,让陈炼觉得似自己有些想入非非了。
如果说等个日日夜夜,其实也没什么。
可如果根本就是个幌子?陈炼眼神一疑,“这是何意?”
“你小子还不清楚那正派的作风吗?他们宁可死也不染一滴浊!”
“这与现在他们说的利益有什么关系吗?”
一声轻蔑的咳嗽,妖王淡淡道,“如果我猜的八九,恐怕眼下魔道与正道正在因为什么的争夺进入到了白日化的阶段。
这个时候拉拢魔城,自然会让形式扭转。
可惜的是,就如你刚才在街上看到的,魔道的人来了,可天修院的呢?”
脑门一声鸣惊,陈炼忽然忆回到之前在客栈,听说北方此刻已然是战火连绵。
想到此处魔城,“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呢?就是战争!
我听说北方正魔正在交战。”
显然妖王的判断是正确的,而那些推断,现在看来也是极为合情合理。
坚守底线固然重要,可是混淆不清,就有些庸人之愚了。
陈炼显然没有一味听信妖王的说法,想来如此大的天修正道,应该会有知明理之人。
“切……”
妖王看出陈炼的幻想,可此声的嘲讽,显然不是无的放矢。
不过陈炼心有正义,他并不会因为如此就心生异动,除非有能令他绝无忘言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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