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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刘航已经失去理智,握着长伞,竟一把将他妈妈的手打开。
“滚开,你这个脏女人!”
刘霞傻了,“航航……”
“别他妈叫我的名字!”
刘航拿伞尖指着他妈妈,两只眼睛里的浓浓厌恶一点都做不得假,“你别以为和赵伟的好事我不知道,天天看着你们,我都恶心得想吐!”
刘霞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勉强镇定,“航航,这是妈妈的私事,你不要管。”
刘航嘎嘎怪笑,“那和我爸呢?当年诱骗他娶你,又和情夫搞到他手术台上,气得他心脏梗塞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这些话听得我震惊了,刘霞喘着粗气不说话,也没有否认。
沉默了许久,刘霞慢慢地开口,平淡的五官僵硬得没有表情。
“航航,你不要管。”
说完,她转身进了房间。
砰一声门响,再次只剩下我和刘航两个人。
神色陡然一紧,我看着他手上紧紧捏着的雨伞,害怕得浑身都发软。
他紧紧地捏着伞骨,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头顶上几乎快要冒烟。
突然,他高高举起手,我以为他要来打我,本能地就用手臂抱着头。
没有等到刚硬的伞骨,而是铺天盖地的一个拥抱。
刘航将我抱在怀里,不,准确说已经是勒在怀里,死死地圈住我,口中不停喃喃。
“扇子,你要乖,不要反抗我。
我已经够可怜了,你不该再惹我生气……”
困在他的怀抱里,我没有觉得温暖,只觉得浑身阴冷,从脚底盘旋到头顶,浑身都被包裹在黏腻的毒液之中。
你可怜,那被你欺压的我,谁来可怜可怜?
那一整晚,刘航都抱着我,絮絮叨叨地不停说话。
我开始还想跑,到后来也放弃了,靠着墙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开眼,我迷糊间看到刘霞站在面前,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刘航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霞看着我,眼睛下一片青黑,脸色也很蜡黄,头发蓬乱如草,哪里还有平日里整洁古板的样子。
她久久地看着我,突然说,“你别想抢走航航!”
距离缩得极近,她口中难闻的口气几乎让我窒息,我慌乱地低下头。
她盯着我,神神叨叨地说了许多,无外乎是恨我年轻,恨我长得好,恨我抢走了他的儿子和丈夫。
她脸上那已有些松垂的肌肉越拉越长,越绷越紧,端着张僵硬的脸,她又砰得关上门。
靠着墙,我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让我心脏几乎都要难以负荷。
刘霞对儿子的控制已经太过界了,她几乎是将对亡夫的占有欲都重重叠加到了刘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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