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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荞气得胸闷,咬着牙,咬得后槽牙疼,她才吐出一句,“朵婀娘子去了,本宫自是惋惜。
只是小植最近病着,若是被你们拘去了宗□□,怕是受不了。
这样好了,把她软禁在清和宫,本宫亦自请禁足清和宫,待你们查清原委,带着证据过来,本宫随你们处置。”
沈荞乃一宫之主,但她从未自持身份,因着觉得没必要,可如今却不得不端着架子。
为着告诉他们,虽然她同司马珩还闹着别扭,可她如今仍旧还是后宫唯一的妃子,且高居贵妃之位,若是有哪个宵小觉得她对付,那便是笑话了。
“娘娘别让奴才们为难了。”
沈荞并不退让,“你们却是在为难本宫。”
两相僵持,司马珩到的时候,就看见沈荞倔强地站在门廊下,雨水狂乱,已然打湿了她的衣服,近旁太监垂着头,全无察觉,叶小植看不见,亭儿是个哑巴,劝说不能,只能几次去拉她,试图叫她不要站在雨里,可沈荞正在气头上,浑然不觉。
司马珩大步走了过去,列旁太监们一个一个跪了下来。
沈荞看见司马珩,那气愤便化为委屈瞬间席卷上来。
她仰着头,倔强地问他:“陛下究竟是觉得小植不详,还是她确实有罪。
您若要处置她,不若连臣妾一并处置了。”
司马珩蹙眉看她,把外袍解下来披在她身上,“便是为了这点小事,你要大动干戈?既有嫌疑,叫他们带人走就是了,孤还没死呢!
你倒是怕他们戕害你的侍女?”
沈荞眼泪倏忽就落了下来,不是难过,是气的,气得狠了,连理智都没有了,她狠狠推了一把司马珩,带着哭腔和气愤说:“陛下眼里,便是没有大事吧!
左右不过一个侍女罢了,被冤枉了就冤枉了,有什么要紧的,便是死了,也有千千万万的侍女供您驱使。
臣妾不该大动干戈,臣妾也不该斤斤计较,您是天子,九五至尊,臣妾该一字一句全听陛下的,我左右不过是个妃子,我哪里有资格忤逆您,我便是连不高兴的资格都没有,连您娶妻纳妾选择独身的资格都没有,我如今连维护自己的侍女的资格也没有了。
她陪臣妾这么多年,便是个阿猫阿狗,也有感情了,臣妾连为她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沈荞气昏了头,仿佛连带着这些时日的委屈都一并撒出来了。
他说什么都是轻飘飘的,显得她费劲心力的样子像个小丑。
她气得大喘气,怒目瞪着他,推了他一下还觉得不解气,又捶了他一下,只是她生着气,本身也没力气,打他像挠痒痒一样。
司马珩低头看了她会儿,不知道她骂完了没有。
叶小植又惊又惧,她心里一直知道娘娘有主意,却还是第一见她这样直白地呛陛下,这已然是大不敬了,她害怕陛下生气,于是噗通跪了地,声音颤抖地说:“陛下,娘娘,奴婢一条贱命,愧不敢当,奴婢任凭处置,绝无半分怨言。”
沈荞说了那么长一段话,大脑缺氧,一瞬间险些站不稳。
司马珩一把扶住她,顺势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屋里走去,沉声丢下一句,“都退下。”
院子里宗□□的太监们面面相觑,最后看了一眼叶小植,没敢再说拿人,退下了。
只是心里嘀咕,陛下是越来越荒唐了。
“你放开我,你干嘛!
你放我下来。”
沈荞挣扎着,满脸写着气愤。
他总是这样,惯会粉饰太平,嘴上一副事事为她好的样子,可到底如何,鬼才知道。
司马珩边走边脱她湿了的衣服,到了床边,沈荞便□□了,她面红耳赤羞愤欲死,怒瞪着他,“陛下到底要干嘛!”
司马珩将她放在床上,倏忽说了句,“你好好说就是,孤又不是不讲理,何故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
沈荞看着他,他表情似是无辜,一副“你看你还生气了”
的样子。
沈荞便觉得牙根痒,那气愤无法消解,然后沈荞忽然倾身。
司马珩以为她要抱他,忙上前一步张开手臂。
沈荞趴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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