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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们也撑不了多久了。”
夏冬百忙中扭头看了梅长苏一眼,见自己说了这么多他却毫无反应,忍不住嗔道:“苏先生,大家都这么忙就你一个人闲着你还不动动脑筋,你在入定吗?”
“没有。”
梅长苏闭着眼睛道,“我在听你们冤枉人家谢侯爷。”
“啊?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可是在水阁里,一时半会又烧不干净,所以谢玉是不会放火的。
他以灭巫为由在府内杀人,是捂着盖着干的,外头的巡防营虽听从他的命令在维护治安,不放人进来,但其实并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可一旦大火烧起来,就很明显这里头出事了,届时不仅誉王有借口进来察看,夏春大人,还有言老侯爷,只怕都会心中焦急牵挂,谁也拦他们不住。
谢玉怎么会出此昏招,自己放火把他们招进来?”
言豫津神情一呆,但手上却没闲着,两掌劈中攻至面前的一名士兵,“你说谁?我……我爹?”
“你到谢府来赴宴,结果这里面烧起来了,令尊能不着急吗?言府跟这里只隔了一条街,他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的。”
言豫津心里暖融融的,又忍不住担心:“这里乱成这样,巡防营还守在外面,我爹还是不要来的好……”
梅长苏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安慰道:“你放心,巡防营今夜当值的应该是欧阳将军吧,他是绝不会伤害言老侯爷一丝一毫的……”
虽是父子,但言豫津对父亲的过去基本上是一无所知,闻言忙追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分心,一柄长枪几乎刺中他肋下,被宇文念一剑挑偏,国舅公子定了定神,连声道谢。
“你小心些,”
夏冬拉长了声音娇笑道,“等今晚过了你来问我好了,欧阳将军与令尊当年的旧交,夏冬姐姐也知道的。”
言豫津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赶紧装没听见。
“啊,烧起来了……”
一旁的宇文念突然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句,与此同时每个人都已经看见被渐起的火势映亮的窗棂,闻到了风中的烟尘味道。
“谢玉不会放火,那这火是谁放的?”
言豫津喃喃地道,“难道是……可蒙大统领从哪里找到的灯油啊?”
飞流无声无息地一咧嘴,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此时因为火起,阁内猛攻的士兵们都乱了手脚,有些人进,有些人退,渐无章法,夏冬等人趁机反击,一时压力大轻。
“嗯……虽然有点晚了,但我想最好还是问一声,”
梅长苏突然道,“我们中间有不会游泳的吗?”
良久没有回答,梅长苏甚是满意:“看来都会了。
……卓庄主,你的伤还支持得住吗?”
卓鼎风咬牙道:“没问题!”
此时蒙挚已从外面冲了回来,所到之处,士兵纷纷避让,可谓势如破竹。
阁外宇文暄的声音这时也响了起来:“念念,你要小心哦!”
“我没事!”
宇文念扬声应道,“暄哥,你快躲开吧。”
“好,那我先走了,在外面等你。”
这句话之后,外面果然就再无他的声息。
过了良久,言豫津才轻声评论了一句:“你们大楚人,做事还真干脆……”
外面火势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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