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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谢邦点了点头,“老伯的话,自然是不错的;允宣兄的才能,小侄也曾经有所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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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难得身居高位,却转瞬间丢官去职,陷身囹囵,小侄颇为允宣兄可惜。”
“兄台此言差矣。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替周植回复了谢邦的这番叹惋。
谢邦转过头去,见说话的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衣着非常普通,神气却很是不俗。
他走到两人的几案面前,以客礼问候了周植和谢邦,显然并非是周家的子弟。
“元道贤侄来了?快请入座!”
周植连忙招呼道,并且向谢邦介绍了来人的身份,“这位是武川宇文叙,字元道,正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位贵客,于允宣有搭救之恩。
当日允宣在河北遇险摔下堑沟,陷入昏迷之中,多亏元道等几位施以援手,才得以脱险醒转过来……元道贤侄,这位是允宣昔日在府户军中的同僚好友,陈郡谢邦谢世裔,曾和允宣一同驻守荥阳,之后荥阳陷落,就离开了府户军,返回乡里安心奉养高堂。”
“原来是谢兄,”
宇文元道拱了拱手,向两人致歉道,“刚才听两位相谈,贸然出言打扰,实在是唐突了。”
“贤侄说哪里话?”
周植招来周福,令他为宇文元道准备酒樽,“你的见地,老朽是很佩服的。
前几日接到允宣的信,老朽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宽慰言语,为他担着好大一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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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开解一番,可没那么容易安下心来。”
“晚辈可不敢居功,”
宇文元道谦逊的一笑。
“这其中的大部分关联,晚辈也是见到允宣兄的处置。
又得知了一些内情,然后才能够明白过来的……而晚辈此来,是为了向老伯辞行,好去处理一些紧要的私事。”
“元道有事情要做?要离开这里了?”
周植大感诧异,连忙劝阻他道,“如今形势不怎么安稳,几位又都来自河北,不熟悉这河南地界,便是有什么事,也不必急在一时么……如果几位信得过。
不如让寒家代劳。
寒家虽然能力有限。
但有了允宣这两个月的经营,如今人手和钱财还算充裕,应该能够帮得上忙。”
“老伯的好意,晚辈心领。
但老伯有所不知,晚辈其实是河南洛阳籍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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