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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附到人的耳边诱惑着,“娆兰,你真的就甘愿吗?”
“甘愿如何?不甘愿又当如何?”
“不甘愿的话,总有人能够让我们如愿。”
红玉塞给人一个纸包,“你同桑青的关系好,找个借口下到小姐的吃食里面。”
娆兰手一抖,根本不敢接,瞪大了眼睛,整个身子都在发颤,“你疯了是不起,我要去告诉小姐。”
“你去说啊,说了我就告诉小姐,这件事情你也有份!”
红玉扯过人,威胁着,“你和我是住在一间屋子里的,你看看小姐会不会相信你是清白的。
我告诉了你,我不想好过了,你也讨不到好!”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娆兰犹豫了,小姐会相信她说的话吗?
红玉知道人被自己说动了,咬了咬牙,将药包重新塞进人的手,告诉了她另一件事情,“这里面就是普通的巴豆粉,柳姨娘看不过小姐,想要教训教训而已。
柳姨娘答应了,事情成功的话,就会帮我们向妇人讨要了恩典,除了奴籍。”
“真的就是巴豆粉吗?”
“我骗你作什么。”
红玉软了声音,劝说着:“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的面前,难不成你想做一辈子的奴才不成!”
娆兰低下头,不再言语,算是将这件事情默认了下来。
她心里藏着事情,一连几天做事情都有些恍惚。
桑青看着滚烫的茶水都从杯子的边缘没出了,人却没反应,赶忙推了人一把,将铜壶从人的手中夺下,“你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做事情都心不在焉的,要是被张嬷嬷看见了,她一准是要说你的。”
娆兰的手上一片火辣,几次都想要将事情说出来,可最终还是放下来,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没有的,就是有些没睡好。”
“我来吧,院子里没有事情,你就先去休息会吧。”
桑青接过人手里的茶,转身出去了。
程度是裹着一身的血渍回来的,玄色袍子比平时暗了几分。
外头天冷,一身的血腥味闻不大到,只是到了里头,经过屋子里头的热风一熏,那股子味道就出来了,让人作呕得很。
他却恍然不觉,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上拧巴着犹豫,腿却是直愣愣得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刻板地磕了一个响头,“王爷,定远侯府众人已经拿下了。”
里头的榻上坐着一个男人,看不清楚人的表情,只知道人穿了件雨过天青色单衣,袖口的地方绣着歪歪扭扭的竹叶。
白净带着几分赢若的手从宽大的袖口中穿出,拇指和食指之间捻着白子,一颗颗地往棋盘上摆。
棋子与棋盘的碰撞间,是一室迫人的死寂。
男人开了口,“允之那小子还在那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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