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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还有李忘生能听她讲解,分享一下她从天南地北的读本传记上下看来的千姿百态的人生。
“也别东扯西扯的了,我一没爹二没娘,你的人把我抓来究竟图个什么?”
薛子清一副懒得同你虚以委蛇的欠扁模样,实则暗自蓄力,准备诱敌深入之后来个直捣黄龙。
“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敢冒险把我请来,最不济也是想教你来个身首分离。
指不定哪句话惹怒了我,还祸及至亲也说不定。”
李忘生把玩着手中装酒的雅致陶壶,似笑非笑的看着薛子清在他面前故作镇定的表现。
玩笑似的话语配上温和的嗓音。
仿佛说的不是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内容,而是普通的风花雪雨。
“那你又想听些什么?大侠千秋万代,福运昌隆?”
薛子清口气越发的冲了。
实在是搞不懂这些个高人前辈模棱两可的态度,是杀是留,给个明话不行?
哪怕是暴起想来杀她,也比这么不冷不热的站在门口讲话要好。
她区区一个金丹境想要越级挑战元婴期,不想把这变成痴人说梦就只有等待良机。
她尽量放松不自觉绷紧的肩部,手心里牢牢抓住的符咒早已被汗渍浸湿,却不敢轻举妄动。
“啧,你这小孩倒是个急脾气。
急个什么呢?我问你,要是……”
李忘生似乎是醉了,眼尾开始不自觉的泛红。
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把眼底的恍惚迷离的神情大半掩去,他想问一个问题,嗓子里却跟坏掉了一样吐露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薛子清直觉接下来他想要问的很重要,也收了那一副无所畏惧的痞态,安静下来侧耳聆听。
“呐……你说,要是你的身边有一个……嗯,容貌根骨尚佳,却总是被那些市井流民或者是一些修炼淫邪功法的恶徒抓去……上下其手、吸取灵气,借以修行……”
“你怎么看他?”
“啊?”
薛子清听的一头雾水,容貌根骨尚佳,总是被市井之徒欺凌,这说的不就是薛子璇吗?
能有什么看法?不如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说吧,你的看法。”
李忘生又灌了一大口酒,这一壶是味极辛辣的陈年烧刀子。
酒壶只有拳头大小,仍是陶制的极雅致的样式,壶身有一行簪花小楷写着“蘭韵至忘生”
。
瓶身上也用心的雕刻了一株参天巨树,脉络纹路分明,仔细看去甚至透着勃勃生机。
蘭韵,她有一个自己取的极雅致的名字。
李老爷子却理解不来这些个文人骚客的风韵,仍旧小花,小花的喊。
他心里喜欢,但少年人到底都有些说不出来的羞意与忸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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