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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太后凤体不适,嘉言若是以宋氏女身份入宫,亦要仔细安排。”
宋荣道:“臣听皇上的。
臣女不是不明理的性子,她会体谅皇上的难处。
只是——”
话音一顿,宋荣道,“臣想着,别院里不大周全,看嘉言的意思,她也是想回家休养。”
昭文帝右手抚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道:“昨天的事是意外,朕总能护住她。”
宋荣见昭文帝坚持,只得应了。
其实他这话也并不是真要把宋嘉言接回家的意思,已经这样了,宋荣现在急的是叫宋嘉言赶紧怀孕,只是,昨日那事毕竟是太后主导,故而宋荣出言一试,见昭文帝对宋嘉言还算有心,宋荣也便不再说什么。
君臣二人又说了些别的事,昭文帝就打发宋荣去衙门当差,自己留下来守着宋嘉言。
宋嘉言下午就醒了,虽然身上依旧有些酸涩,不过并不影响起床。
昭文帝倒是一脸紧张:“你就躺着吧。”
宋嘉言就没执意要下床,披了件厚氅靠在床头,问:“昨日太后给我喝的茶里下的什么药,皇上知道吗?”
昭文帝很有些歉疚,安慰宋嘉言:“就是一般的迷药,朕问过太医,并无大碍。”
“那香炉里的香呢?”
“迷情香。”
宋嘉言冷笑一声:“不知道是谁给太后出的这种下流的主意,更不知道谁在太后身边说我与皇上的闲话。
皇上清楚,先时我并没有跟皇上有逾礼之事。”
昭文帝温声道:“那些人朕都处置了,你放心就是。”
宋嘉言杏眼微眯:“看来是方家作祟,只是不知有没有宋嘉语出谋划策?”
昭文帝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他不过一句话,宋嘉言就都猜出来了。
宋嘉言道:“昨日太后召我进宫,传旨太监很不客气,我就猜到许是皇上总来我别院的事叫人知道后告诉了太后。
太后没直接赐鸩酒过来,就说明太后没有要我命的意思。
不过,若是要皇上断了心思,无非就那几种法子,我提前预备了一丸药,去了行宫一试就知道了太后的意思。
皇上不好处置方家,更不能对太后不敬,这些我都理解。
不过,昨天知道此事详情的宫人内侍,皇上总要处置干净吧。
不然,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太后这几日身体不大好。”
宋嘉言的要求不算过分,只是处置太后宫人,未免叫太后更不痛快,昭文帝道,“以后你入宫,终归要太后点头。”
宋嘉言道:“皇上想想,我住在这别院里,皇上又不能天天守着我。
昨日,不就是趁皇上大朝会时对我下手吗?皇上是孝子,可是那些人知道我与方谅孤男寡女地一室共处过,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嚼舌根?再者说了,皇上若是想让太后放手,就得让太后明白皇上是看重我的。
况且,我根本没想过入宫,以后也不必太后点头。”
昭文帝道:“不入宫,这怎么成?”
“没什么不成的,我已经嫁过一回了,又是太后赐婚,皇上要怎么娶我?”
宋嘉言瞟昭文帝一眼,“若是叫我改名换姓、偷偷摸摸地进宫,还是算了吧,我不高兴,也不想皇上为难。”
“难道你要一直在别院这样过活?”
“我在别院也没什么不好。”
宋嘉言道,“皇上不必担心,我敢在别院过日子,就不怕那些明枪暗箭。
皇上觉着随便临幸个女人不算什么要紧事,若是您给个名分接入宫中更是有情有义,再给个高一点的位分,我就应该感激涕零?皇上若是这么想,就太不了解我了。
我们家,我母亲是嫡出,我外祖母也是嫡出,嫁的都是正室,我从没想过去给人做小,就是皇上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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