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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彩转身出门去给胡铭晨煮荷包蛋去了,胡铭晨还在床上痴痴呆呆的,感觉他的神经真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自己明明是在隧道里面遇到了透水,被洪水无情的席卷,可是现在却鬼使神差的没有死,不但没死,还奇迹般的回到了小时候。
是的,胡铭晨已经清晰的发现,自己是回到了小时候,他正在双眼凝视自己的小手掌了。
作为屌丝的胡铭晨平时也用手机看过一些重生的小说,虽然那些小说很多时候满足了他的某些不可能实现的奢望,甚至一段时间还曾经成为他颓废的精神寄托。
可是,再怎么说,他留存的意识理性还是明确清楚的告诉他,他是不可能出现的,就是虚构的小说情节而已。
现在神迹真切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他怎么可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刚醒过来的胡铭晨是头疼,现在的他是头晕,感觉到很蒙,很不真实。
老天真的那么眷顾自己吗?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会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中一注彩票的一等奖而已,可是老天至始至终都没有让他中超过十块钱过,现在却给了他另外的一个惊异的结果。
这个结果是好还是坏,是让他再经历一次小时候的波折与蹉跎,还是给他一个让生活产生沧海桑田的巨变机会,胡铭晨现在其实并没有什么底。
在此之前,胡铭晨文化水平不高,经历过不少生活的磨练,然而阅历也谈不上丰富。
他不太敢肯定自己会不会愧对于上苍给与的这次神迹。
胡铭晨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更不知道在科学领域应该要怎么判断和界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妙,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吗?他都不知道什么是相对论,只是对爱因斯坦这个名字表示熟悉。
所以,胡铭晨只能回归到传统思维,将其界定为神迹。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神存在也未可知,反正世界上很多人说没有神,认为那只是迷信,可是却又有成千上万的人相信神的存在,并且愿意将其当成自己的信仰之一。
胡铭晨整个人是迷糊的,或者说是迷茫的,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一切,更进一步,他都还没弄清楚现在到底是哪一年。
就在胡铭晨的脑袋里还犹如浆糊一般,持续迷茫懵懂的时候,江玉彩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荷包蛋再次推门进来。
“小晨,快起来吃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一定是饿坏了。
来,这是昨天你奶奶来看你的时候带的,我们家的母鸡这两天很偷懒,就是不下蛋。”
江玉彩将那碗荷包蛋放在胡铭晨的床头边。
“妈,今年是哪一年啊?这个房子......不是拆了吗?”
胡铭晨一骨碌爬了起来,肚子虽然饿,但是相对来说,这才是他更关注的内容。
“傻娃娃,今年哪一年?你真是糊涂了吧,当然是九七年啊,你以为你妈没文化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拆房子呢,房子拆了住哪里?睡地里头吗?神神鬼鬼的胡言乱语。”
江玉彩嗔斥了胡铭晨一句,随即转过身:“你赶紧吃,我要去煮猪食去了,要不然一会儿你姐和你妹妹起来,她们就要和你抢了。”
“哦!”
胡铭晨木讷的点了点头。
97年,居然现在是九七年,自己来到了九七年,这......
胡铭晨双眼盯着那一碗还冒着香气的荷包蛋,就是没有动手。
“小晨,你是不是还没有好啊,头还痛?你童大爹和街上的涂医师都说你问题不大的啊,怎么我看你......不太正常呢?”
本来要出去煮猪食的江玉彩见胡铭晨这个魂不守舍的反常样子,有点不放心,蹲下来对胡铭晨好一阵端详。
“妈,我这是怎么了?”
胡铭晨抬手指了指自己裹着纱布的脑袋问道。
“能怎么,就是不听话呗,都说了,叫你们打猪草不要去杉树岩,不要去杉树岩,你就是不听,这回算你命大,只是摔破了头,要是再不听,下次小命怕就没得了。”
江玉彩又爱又恨的责备道。
江玉彩这么一说,胡铭晨就想起了杉树岩是哪里。
那是一段位于干沟边的陡峭存在,直线落差怕起码十几二十米,由于顶端长者几棵杉树而得名。
杉树岩的中间其实有一块小平台,因为陡峭人迹罕至,因此那里的植被非常丰盛,长了很多野菜,周围大人们生怕自己的孩子不长眼去打那些野菜的主意,经常叮咛他们,千万别到那里打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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