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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四叶草号’已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了,那是它自己决定发动的攻击……”
要不是这艘船仍然在保护几人,亚伦甚至会因此感到不安,如果“四叶草号”
决定将乘客们扔在这片海面上,他们回去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谁知道水底下是什么东西?那些飞虫都是从底下爬出来的——亚伦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不妙的预感,他的灵性直觉嗡嗡作响,几乎要跟那些虫子一样飞起来了。
同样突然紧张起来的还有维卡,马蒂欧对即将发生的变化毫无反应,只是看着身边两人脸色严肃,他还以为是“四叶草号”
快要撑不住了:
“要不我们先转移进船舱?船长你的收藏室里还有没有留下的非凡物品,我们能再想想办法……”
马蒂欧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话头,他揉了一把胳膊,衬衫下因为四周的寒意,冒起一层淡淡的疙瘩:“等等,我们是不是在下降?”
维卡突然开始挣扎,想要从亚伦手上抢回那片叶子:“你的感觉没错,‘四叶草号’在下沉!”
“它到底要去哪?”
亚伦坚定地推开了维卡,仗着自己的力气轻松地把叶片给收到怀里,“不行,我不能让你再吹响这东西,很明显就是它吸引来了那些生物!”
“但是——”
马蒂欧帮助亚伦按住了维卡,但是他的神态仍然很慌乱:“可是这艘船究竟要去哪?再继续下沉我们不会淹死吗?”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们必须得回归巢穴……”
即使被亚伦按到了甲板上,维卡仍然不断喊着这些话。
马蒂欧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加大了阻拦维卡的力气:“你冷静点!”
船头传来一声低笑,喧闹的三人动作忽然间凝固,马蒂欧与亚伦无意识地松开了手,而维卡按照先前的冲劲,往旁边用力一个翻滚,却忘记要停下来的动作。
直到维卡的后脑撞在了船舷边,他发出一声含糊的闷哼,抱着头重新爬起来:“嘶……刚才、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阿蒙分身甩了甩右手,笑眯眯地看着安静下来的三人,亚伦率先将目光转向了这个青年,随即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没问过这人的名字,这本来是亚伦作为船长应该做的自我介绍。
是他忘记了,还是像刚才那瞬间一样,被偷走了念头?亚伦无从确认。
“既然他这么想‘回归巢穴’,那这艘船的目标应该也差不多,”
阿蒙颇为好心地解释起来,“他被那些虫群的‘信仰’影响了,目前看来,你的信使大概是它们的同族,至少是相关的。”
维卡揉着撞疼的后脑勺,神情古怪地望着对方,他明明从没说过那片叶子的作用是什么,但是这人居然知道那是用来召唤信使的?
维卡倒是没有否认这一点:“我只是担心跟我契约的信使,不过那片叶子也确实是它给我的……”
虫群从绿色的防护罩外纷纷飞起,似乎放弃了袭击它的行动——但是“四叶草号”
的外侧不再是那片散发光芒的天空,流动的银色已经完全淹过它的顶层,没有留下任何退路地往海底进发。
虽然阿蒙无法从维卡的思维中读取多少东西,但是自从马蒂欧醒来后,他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在出卖三个人相关的信息,所有马蒂欧在脑海中所思所想的事情,都轻易地被阿蒙所读取,而他本人却毫无察觉。
维卡与虫群间隐隐存在某种联系,让阿蒙冒出一个想尝试的点子。
祂微笑着诵念起那个尊名,在这个没有灵界,只有命运如幽灵的世界里,灵界之主的侍从还会有所回应吗?
“命运破碎的遗影,徘徊于时空之外的漩涡,灵界之主永恒的侍从,编织混乱长河之线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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