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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在法会旁边搭个普渡棚,想游说我母亲出面牵头请京城权贵们派粥捐衣赠药帮助贫苦人家,还打算筹款修建善堂收容弃婴与孤寡老人。”
宋清沼道。
“那许姨的意思是……”
“母亲有些心动,但还在犹豫中。”
宋清沼回答她,又道,“其实若真是惠及百姓的善举,我亦是支持的,怕只怕其中别有所图,有人借此谋名却不担实事。”
明舒“嗯”
了声,这是大部分的顾虑。
“陆娘子?”
对面有人认出她来,笑着招呼。
明舒与宋清沼的交谈被打断,她上前与众人见礼。
柳婉儿正挽着冯氏,母女二人很是亲热的模样,见了明舒都是一笑。
众人在廊下说笑了几句,冯氏便与宋清沼的嫂子在前边走着,明舒与柳婉儿并肩随后,宋清沼落在最后。
“卢三娘子还挂着这枚长命锁?真是念旧。”
明舒一边走,一边温声道。
她的目光落在柳婉儿胸前所佩之物上。
柳婉儿早已不是昔日孤女,打扮得虽然不算华丽,但衣裳料子与首饰却样样精贵,她又温柔从容,自有股叫人信服的高华,与从前判若两人,只有她胸口挂着的东西,让明舒想起那日踏入满堂辉求她帮忙的怯弱小娘子。
长命锁已经重新炸过,黄澄澄的模样,改制成了璎珞,坠着宝石,很是漂亮。
她闻言按住长命锁,感慨道:“此物乃是母亲亲手戴到我身上的,又陪了我多年,我自当时刻佩在身上。”
一边又谢明舒,“说来我还没亲自谢过陆娘子,若是没有你,我恐怕还一个人住在马行街,做个父母不详的孤女。”
“三娘子客气了,我并没帮到什么,是开封府断的案子。”
明舒笑了笑,又闲谈般道,“只是我有些好奇,当初那伙拐子将你抱走半年,怎还能将这赤金长命锁留在你身上?”
柳婉儿亦是微笑,仿佛早就知道明舒会这么问般,从容道:“说来确有些奇怪,我也好奇得很,想来要去问问拐子他们。”
明舒没再回答,只笑着与她目光交撞。
柳婉儿的从容,像是挑衅。
彭庆流放,蔡氏死,彭氏失踪……
她有恃无恐。
————
是夜,城南的豫王私宅内,仍只有一间房燃着灯。
烛芯爆了两声,书案后坐的人将羊皮灯罩取下,拿起铜剪剪烛芯。
烛芯剪下半寸,烛光先暗后明,光亮尤胜先前,那人方满意地放下铜剪,正要罩上羊皮罩子,却听“砰”
的一声,门被人狠狠推开,风突然涌入,吹得烛火只剩绿豆大小,险些熄灭。
她用手护了护,飞快盖上羊皮罩子,这才抬头,如愿以偿地看到一个方寸尽失的陆徜。
“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陆徜扶门而立,眉心成川,眼里似有些红丝,看人的目光狠而戾,像凶猛的野兽。
唐离就喜欢这样的目光——恨不得撕了她却又无能为力必需妥协的目光。
“看来少尹大人这次是真想通了。”
相较陆徜的狂躁,唐离却只轻描淡写地开口,“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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