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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文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那个书房。
玉薇看他这般儿情形,晓得他是想进那个书房念书,然里头那位,岂是谁都巴结得上的?便轻声劝他道:“二叔正经也只收得赵恒公子一个学生,便是八郎都是捎带上的。
你个把月送篇文章来请二叔看看,就是极有面子的事情了。”
耀文苦笑道:“我晓得的,只是羡慕他们无俗事烦身,可以专心念书罢了。”
玉薇抿嘴笑道:“你怎么晓得人家没有烦心事。
你想念书,我指点你去一个好去处。”
“娘子请说。”
耀文就做了一个长揖。
“回头见过二婶,咱们就去见一见姑母,你就留下和文才表弟一处看几日书罢。
奴这个也算三朝回娘家,奴正好把这几日积压的俗事办一办。
可好?”
“全依娘子。”
耀文快活道:“家去哥又要和我闹,正好在二叔家躲几日,正经温几日书。
都讲今年必开科的。”
“若是爹爹不好了,你也考不成。”
玉薇啐道:“就由你温几日书,回去咱们好好想法子,我们两口儿合力赚些银子给爹爹看郎中才是正经。”
他两口儿见过柳氏,又去见过王姑太太一家。
姑太太那里已是使人捎了信去府城,也要赶着这几日成亲,一院子的木匠裱糊匠。
张文才的书房里还坐着两个堂兄。
他两口儿也没站处,说得几句话出来,耀文就要去看耀祖,玉薇情知她是去不得的,随指了个借口说要去瞧瞧英华,两个就在后门分开,一个去耀祖院里,一个去英华屋里。
英华这日得闲,和芳歌在兰花厅里下棋做耍,看见玉薇,又惊又喜,弃了棋子接着让座,笑道:“嫂嫂,还说明日去接你呢,怎么今日就来家了?”
玉薇苦笑道:“你耀芬堂哥今日到家,叫他休妻呢。
我们是指着当当的借口跑出来的,且过几日再回去。”
芳歌直爽,吐舌道:“玉薇嫂嫂还要当当?这个话我是不信的。”
英华看看芳歌,只是笑。
玉薇原也是个爽利人,笑道:“我的银子不肯就拿出来用,原也是想逼一逼他,叫他发奋的意思。”
杏仁捧茶过来,玉薇站起来接过,吃了半盏茶,笑道:“走了这半日,鞋子子都湿透了,我去我那屋换双干的再来和你们说闲话耍子。”
一阵风样的去了。
英华叫人送个火盆过去,回来苦笑道:“这位耀芬堂哥,真是要命。”
芳歌便问缘故,英华道:“听我们家的管事讲,他这些天都在一个唱曲的家住着。
耀文堂哥为了大伯的病,这几日到处奔走,他都不闻不问。
倒是耀文哥娶亲他反倒跑回家去叫人休妻,真是气人。”
芳歌笑道:“咱们做女孩儿的,原也管不到二门以外的事体,莫要想了,咱们还是下棋耍子罢。”
英华甩甩头,笑道:“我实是替玉薇姐不平,很有个想管的意思。”
芳歌也来了兴致,丢下棋子,眨巴着眼睛问:“怎么管?”
英华笑道:“我把那个唱的些银子,叫她去书院找他闹一场,羞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大家,老家的事办完了,我会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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