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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是想放了火趁乱打晕一个番子,偷了他们的衣裳跑出去,她最近老在屋里闹出响动来,是以外头看管的人听见动静也没管,没想到她自己玩脱了,火烧的太大,幸好提前准备了才跑出来。
殷卓雍见她说话艰难,也不想再细问,反正现在人是救回来了。
沈琼楼却忽然急了,慌慌张张就要起身下地:“我要去救我家里人!”
都相处这么久了,她是真的喜欢沈家人,也真心把他们当自家人,不想让他们出一点事儿。
殷卓雍按住她:“几位太傅已经轮番进宫,还有首辅次辅,言官的折子也递上去了,如今宫里宫外议论纷纷,就是皇上也得有所顾忌,不会冒天下之不韪再动你们家和陈家的。”
他说着顿了下,又冷笑道:“不过削爵贬职流官却免不了,你们家不是素来以铮铮铁骨著称吗?再硬的骨头也挡不住皇上一道圣旨。”
这话还是有怨意,他是这事儿发生后才知道的,当时只顾着担心沈琼楼了,现在回过味来却有点窃喜,沈家原来还有皇后和爵位撑腰,现在什么都没了,拿什么拦着他?
只要人在,其他的沈琼楼不是很担心,反正只要太子不倒,昭睿帝一蹬腿,沈家照样有起复的机会。
殷卓雍声音带了些恼意:“早知如此,还不如早些定了你我的婚事,拿乔作势的做什么?害得你现在嫁人都不能!”
沈琼楼想了一下,沈家人如今关的关,抓的抓,办婚礼肯定不可能了,就算放出来也逃不了贬官之类的项目,更没功夫举办婚礼了。
她讷讷地道:“那我是不是也得跟着家里人一起走?”
殷卓雍嘴角沉下来:“你老老实实呆在王府,哪里都别想去!”
他顿了顿,又哼笑一声:“前些日子你们家拒了我的亲事,我当时就想强行把你抓回来关到房里,日日与你欢好,等生了孩子再放你出去,你以为我真不敢这么做吗?”
沈琼楼:“...”
她本来想说话的,但见他眼底下两圈青,显然这些日子也没少忙活,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道:“这事儿多谢王爷了。”
他站在床边,抱胸斜睨着她:“我从不白帮人的。”
他往床幔上瞧了一眼:“这几天我最着恼的时候,甚至想过用锁链把你锁在床上。”
沈琼楼缩了缩脖子往后瞧了一眼,果然见有条细长的锁链上拴在床上,顶端有两个纯金的镣铐,她见那镣铐有点眼熟,竟然是伯颜当初送给他的,他还真把这玩意做成镣铐了。
看来殷卓雍最近没少琢磨这些十八禁的东西,沈琼楼颤声道:“不,不至于吧。”
其实她是有点心虚的,前些日子殷卓雍提亲被拒,她当时正处于矛盾期,虽然很不满沈老夫人的做法,但终究没尽力反抗。
殷卓雍托起她的下巴:“乖乖,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啊。”
沈琼楼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殷卓雍见她神情又是疲累又是惊慌,也不忍心再吓唬她,放缓了口气拉她起来:“算了,先吃点东西吧。”
她任由他拉着坐到屋里的圆桌旁,他乘了碗粥给她:“太医叮嘱过,你现在先吃些清淡的,不然对嗓子不好。”
沈琼楼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了,吃了两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又问道:“这是什么粥?”
他漫不经心地道:“鱼肉粥。”
沈琼楼:“...噗。”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他等她吃完又带她出去散了散,然后瞧了瞧天色:“咱们也该就寝了。”
说完就想拉着她往回走,她一惊:“王爷的意思是...?”
殷卓雍似笑非笑,眼眸勾人:“自然是让你侍寝啊,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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