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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宗被哥哥弄的心灰意懒,想一想,叹气说:“我有这么些银子也很够用了,就依妹夫所言,拆伙也好。
大哥现在就要银子?”
“就要就要,赶着要买地的。”
王耀祖折腾了这半天,原就是想要分钱的。
没想到李知远极是上道,兄弟也很干脆,说分就分。
他心里快活的紧,一时口快就把心里的打算说出来了。
买地?李知远和王耀宗对看一眼。
耀宗就问李知远:“妹夫?现在买地有的赚?”
李知远笑一笑道:“我家不买地,这些事情我不明白,还是大哥说一说?”
王耀祖咳了几声清嗓子,正色道:“自然是有的赚,还是大赚!
富春的地现在跌了!
一石的中等田地一亩只要一两二钱银子,此时不买,更待何时?”
王耀宗还记得家里买的那个小庄的价钱,好像山地都不只一两二钱一亩,听得大哥这么说,不禁好奇道:“怎么会这么便宜?可有什么缘故?”
李知远看二哥也像是意动的样子,倒不好再做壁上观,忙道:“咱们富春已是征了不少地了,可是到底是官府花钱买,还是换地,都没有准信。
这时候买地,万一被征用了怎么办?”
“你,胆子太小!”
王耀祖鄙夷的看了一眼李知远,冷笑道:“刘大人现在我家住着,皇太弟家的王子现在我家住着,谁敢征我家的地?”
才收拾了潘菘的李知远摸摸自己的鼻子,也觉得自己胆子是有点儿小。
王耀宗看大哥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儿,不晓得是在哪里被人吹过了邪风才会病的这般厉害,愣了好一会,才道:“我把银子都兑成金子了,就叫妹夫陪我搬过来罢。”
扯着李知远出来,走到半道上就忍不住道:“这回又不晓得是哪个挑唆的!”
“大哥这个性子,我是不敢劝他的。”
李知远苦笑道:“怎么二哥你也不劝他?”
“我劝他,现在就要翻脸的!
吵闹起来白叫父亲烦恼。”
王耀宗也是苦笑,“其实我原来是想把我赚的银子与大哥的,还好没来得及说。
他要折腾就折腾罢,横竖他是衣食无忧的。
这些银子先存着,将来等侄儿长大了,慢慢替他们娶亲成家也罢了。”
李知远点点头,想起来又道:“当时咱们回来的匆忙,不是把银子寄存在柳家舅舅那里么,你这时候就与大哥,便是折成金子也要不少的,你那里可够?”
“问母亲借就是了。
横竖银子运回来也是母亲收着。”
王耀宗扯着李知远到柳氏处,把缘由和柳氏说了,柳氏因是王家兄弟自己的家务事,却是不多话一句,就开了箱子取出三百六十一两赤金,用等子称好,分成两个匣儿装了,交把他两个提去。
三百多两金子不过二十来斤,又分成两匣,休说王耀宗力气大提着不费事,便是李知远,也提着甚是容易,送到王大少屋里,哥两个话都懒的说一句,出来到八郎屋里候着。
过不多时,前头酒席也散了,八郎和赵恒回来,就在八郎屋里重开了一桌,陪着王耀宗吃酒闲话。
到夜深服侍的人都困倦了,赵恒打发他们都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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