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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白衣少年斜睨着云画雨,啧啧两声,望了望她粗糙的布衣,又望了望她脸上的灰土,“看你这穿着打扮,只怕是从丐帮里出来的,浑身上下大概也只有这把剑值钱了。”
云画雨好生紧张,一把将手中的剑护在怀里,连退了几步,“不行不行,这把剑是我师傅送给我的,我宁可死了,也不能把剑给你。”
白衣少年一皱眉,神色颇不耐烦,“你没有钱赔给我,又不能以剑抵债,这个亏我真是吃得大了,今日你必是要有个说法吧。”
话音刚落,那余沅希的声音已脆生生地响起来,“枫哥哥,这人我看着讨厌,你别轻饶了他!
!”
云画雨自知理亏,低头道:“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我身上真的没有银子。”
白衣少年望着云画雨,凉薄地笑了笑,“既没有银子,你就留下你的右手吧,一只手换五万两银子,你很划算了!
!”
说话之时,一泓白光已如银蛇般挥洒过来,精准地切到了云画雨的右手腕上,云画雨反应极快,倏地转身躲开,扬剑横在胸前,怒声道:“你太过份了,就算我欠你的银子,你也不应这样狠毒,断手切腕,你与那些恶人有什么区别?”
白衣少年冷笑,“记着,我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愚蠢是要付出代价的!
太蠢的人,留着右手也没有用。”
他出手似电,毫不容情,瞬息之间已连攻了十余招,云画雨打起精神全力应付,只觉对方的剑气如滔滔大海,连绵不尽的攻杀过来,每一招每一式,目标都对准了她的右手。
这人看似英俊斯文,出手却当真是狠辣啊。
云画雨几次都险些被他切到,心中也有些焦急,展开师傅亲传的剑法,奇诡,百变,身形灵巧,仿似彩蝶穿花,飞燕掠林,与这白衣少年战得难分难解。
自离开师门以来,云画雨在江湖上罕逢敌手,这个白衣少年是她所遇见的人中武功最高的,剑法如神,内力浑厚,竟像是有四五十年功力一般。
论剑法精妙,云画雨并不输他,但论功力深浅,云画雨着实落了下风,她自觉情势危急,立刻紧守门户,以剑光笼罩全身,白衣少年一直寻不到破绽,微“咦”
了一声,“居然能接我百招,在你这个年纪,倒真是难得了。”
余沅希开始沉不住气了,跺着脚连声叫嚷,“枫哥哥,你不能放过这淫贼,打他,赶快打他!
!”
“沅希,你别聒噪了,”
白衣少年大笑道:“成日在我耳边唠叨,早知这样,我就不答应余伯伯带你出来了。”
“枫哥哥——”
余沅希撅起嘴儿,满脸娇憨,但白衣少年不让她说话,她就真的不敢说话。
漫天的剑影之中,云画雨已与这白衣少年打了一百余招,她内力本就输他,加之又饿了半日,气力不继,渐渐的便难以招架,气喘吁吁。
“这么快就不行了么??”
白衣少年冷诮一笑,剑如灵蛇,却仍是招招都不留情,剑锋的凉意,时时刻刻都在云画雨的右手腕上打转。
云画雨有些慌了,自己真气即将耗尽,而对方却还生龙活虎的精力充沛,看这白衣少年似正似邪,行事乖张,只怕今日真的是难以脱身。
就在这时,那少年一剑刺来,快如闪电,云画雨已经躲避不及,整条右臂被笼在这白衣少年的剑光之下,她飞快变招,旋风般的转身,右臂终于从剑气中挣脱出来,但“哧拉”
一声,一截衣袖却已被这白衣少年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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