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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孤烟慢慢饮茶,“稍安勿躁,剑君虽然没表现出来,可他伤得很重,我察觉得到。
他要在这里疗伤一段时间,就总会给我们机会。”
“二公子说得是,是属下太着急了。”
“你的急切也情有可原。”
莫孤烟抿抿嘴唇,脑海中浮现出昭昭的模样,微笑道,“我也很着急,简直是急不可耐,夜不能寐啊。”
被惦记着的昭昭千辛万苦地熬到了客院,一进去就差点倒下,还好扶着桌子站住了。
荆沉玉就在后面,她还是不去看,就当他不存在,对一个杀了自己一次,还是时时刻刻计划杀自己第二次的人,她真的看一眼都嫌多余。
她这种态度荆沉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房门无风自闭,两人共处一室,竟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荆沉玉径自到了桌案后蒲团前盘膝坐下,昭昭则找了窗前的美人榻趴着。
两人互不理会,好像这才是他们该有的相处模式。
可闭上眼,看似在入定疗伤,荆沉玉却始终不能静心。
他不止一次想到在太素宫时,昭昭与他修炼的那段时日。
虽总让他倍感烦闷,但也比现在这样谁也不和谁说话好。
长久的沉默漫延,昭昭趴了一会,感觉稍微恢复了一些,她微微眯起眼,这个角度很难不去看荆沉玉,他就坐在她视线正前方。
他倒是好,还能闭眼入定疗伤,可她怎么办?
她真的太难了,她只是想活着而已,怎么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不能让她歇一会吗?
都怪荆沉玉,要不是他答应到莫家来,她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不过话又说回来,莫家人没出现的话,她和夜月眠还不知道有命在没。
真是把双刃剑啊。
闭着眼的荆沉玉感知到昭昭的视线莫名松了口气。
她看他了,眼神炙热,荆沉玉不由睁眼望回去,昭昭与他对上,冷冰冰地转开头。
荆沉玉:“……”
他薄唇轻抿低声道,“此地乃中原之外,暂不知具体地点,与其自寻出路,不如按莫家人所说,住下疗伤几日后由他们的传送法阵回蓬莱。”
昭昭一顿。
“可以直接让夜月眠御破空间走啊,他总不会次次出错,做什么非得来这鬼地方。”
她郁结。
听到她的声音,荆沉玉只觉连精神都不那么紧绷了,可她说的那些话真的不入耳。
他拧眉道:“你让本君走夜月眠的空间?”
……
哦,差点忘了,他肯定不信任夜月眠的,他们又没血契,不可能走他空间的,这辈子不可能的,一个不好夜月眠可能就把他们全都拐到朔月宫老窝去了,到时候情势调转,出问题的就是荆沉玉这一方了。
不过……
“等等。”
昭昭爬起来:“所以说你并不是出了秘境就想把我和他杀了?你还想着后面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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