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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正要开口训斥什么,屏风后的人沙哑着嗓音开口了:“让她进来。”
下人立马恭敬地冲屏风欠了欠身:“是。”
顾娇绕过屏风来到床前。
男子躺在帐幔之中,只露出一只枯瘦的手。
顾娇先在凳子上坐下,给他把了脉。
“姑娘要看什么,看就是了。”
他说着,就要掀开帐幔。
顾娇突然摁住他的手腕:“不必,我要看的不是你的脸。”
这种大人物,看了他的脸她还有命吗?
顾娇用帐幔挡住他的脸,只露出腰腹之下的位置。
检查完后,男子的脸都涨红了。
顾娇一脸淡定如水。
男子清了清嗓子:“请问姑娘,我得的是什么病?”
顾娇看了眼屏风,男子会意,道:“他们是可以信任的人,姑娘但说无妨。”
“哦。”
病患都不在乎,那顾娇这个大夫就更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花柳病。”
顾娇直言。
“胡说!”
屏风外的一名下人霎时冲了过来,气势汹汹地瞪着顾娇,“我家……”
话未说完,被男子厉声喝止了:“住口!
退下!”
下人咬咬牙,退到了屏风后。
“多有得罪,请姑娘勿怪。”
男子的声音与气息并无多少惊恐,可见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你知道的吧?”
顾娇问。
男子沉痛地点点头。
有大夫看过,也说过他得了花柳病,只是他一直都不敢置信。
他从不在外寻花问柳,怎么会得了花柳病?
顾娇对对方的私事没多少兴趣,只给他科普了一下花柳病的几种传播途径,至于究竟如何染上就得他自个儿去琢磨了。
顾娇接着道:“你的病有一段日子了,已经二期了,再不治疗就得进入晚期。”
一期二期的花柳病还是比较容易治愈的,晚期虽也能控制住,但对身体造成的各类损伤却不可逆转。
男子沉默了半晌,低声问道:“那姑娘能否治好我?”
顾娇睨了他一眼:“不能我进来做什么?”
男子一怔:“你、你当真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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