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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床上。
程恩恩有点茫然,这个人好奇怪。
磨人的数学小妖精让她心事重重,也没太多心思关注这个善变的室友,锁着小眉头思考着上课时李老师讲的那道题,去卫生间洗漱。
哗哗的水流声遮掩了外头的说话声。
陶佳文双手合十一脸抱歉地对另外两个人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没经验,以后一定忍住不笑场了。”
几天下来,上完了所有科目之后,程恩恩发现了问题所在:她的知识真的被撞丢了。
语文课文和政史地的知识点丢得七七八八,但毕竟是靠记忆的内容,一复习便很容易回忆起来,而她的记忆力一向优秀,忘了再重新背诵就是,不怕。
唯独数学令人忧愁,她不仅忘了,还学不会了。
已经三天了,她连第一节课李老师讲的那道题都没琢磨过来,差点气哭。
考试之前,老秦单独把程恩恩叫过去,问了问她这几天的学习情况,又安慰她毕竟落了一个月的课程,不要着急,慢慢来,就算月考成绩不理想,也不要在意,当成一次普通的测验,看看自己的短板在哪里,以后有针对性地学习。
道理程恩恩都懂得,她比别人少上了一个月的课,这次考试很有可能保不住自己的第一名了。
她心里有准备,能接受。
然而考完成绩一下来,程恩恩当场就气哭了。
-
回到津平街自家那套公寓,江小粲就老实了。
再机灵,说到底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家里爸妈闹离婚,妈妈还出了事故一昏迷就是一个月,好不容易醒了,好家伙,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还没来得及见一眼,又被扔到爷爷奶奶那儿,一待就是大半个月。
江小粲倒是不怕自己被抛弃,他有自信着呢,他是爷爷奶奶的心头宝,江与城才不敢不要他。
他怕他妈没人要。
在家里安分了几天,自己估摸着江与城放松警惕了,江小粲就又开始作妖了。
这天江与城有应酬,司机这几天眼睛不舒服,都是范彪在开车。
往饭店去的路上,高峰期,路堵得车只能哆嗦着走,范彪把着方向盘,慢慢跟着车流往前蹭。
这会儿方麦冬坐在副驾,跟后座的江与城在聊公事,他不敢出声骂,火全憋在肚子里。
于是中控台手机一响,他看都看号码,接通摁了免提,开口就是火气满满的一嗓子:“有屁快放!”
那头传来司机小王的声音:“彪哥,完蛋了!”
小王不跟着江与城,唯一的工作就是接送江小粲上下学,任务清闲薪水还高,一向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人也是范彪手把手带出来的,不高也不壮,普普通通的身材,人群里看着十分不打眼,但要是碰上什么事儿,一个撂三个不是问题。
他这么一喊,范彪有不好的预感,自己都没琢磨明白,先吼了回去:“完你个蛋,你才玩蛋!
好好说话!”
小王平时性格挺稳的,这会儿声音跟劈了叉似的:“小少爷不见了!
我四点半就在门口守着了,现在人都走完了,没看到他出来,问老师,老师说他一下课就跑了!”
范彪一愣,脑子里也是一句:玩球!
车猛地一刹,他往后看,正低头看文件的江与城抬了眼,目光冷得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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