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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顺远远指着有只松鼠的店面,“这家有只松鼠本是百年老字号的果仁蜜饯铺,自从前两年改了名字后,这生意是一日比一日红火。”
“听说时常得排上许久的队才能买到东西。”
“小的听说福二姑娘刚过去没一炷香时间,怕是得排上不短时间。”
秦泽眉头微皱:“可有法子避免排队?”
“自是有的,”
安顺忙道,“要不让小的去安排一二,主子您与福二姑娘一道喝个茶就能好。”
“喝什么喝。”
秦泽用折扇敲了安顺一记,“我在这儿等着,你快去快回。”
安顺应了,小跑过去。
嘴里嘟哝:“明明一听见福二姑娘出门就跟了过来,这会儿到了又避而不见,主子的心思真是难猜!”
安顺一边念叨一边朝有只松鼠门口跑去,跑到门口排队的人群边上时,一抬脸就见到福元圆领着抱了满满一怀的银宝走了出来。
吓得他一个激灵躲到了人群当中。
“奇了,她们怎么这么快就买到东西了?”
旁边路人听了安顺的话,笑了道:“听说那位贵公子是这家店的少东家,刚才可是由着掌柜的亲自迎进去的呢!”
安顺嘴巴张得跟鸡蛋一样大,待福元圆走远后,才匆匆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沈氏有孕之事,隔天在海棠居请安时没忍住作呕,便让老夫人看出了端倪。
当下请了府医过去诊了脉,府医笑着恭喜道沈氏刚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在老夫人要求下开了安胎的方子。
老夫人喜出望外,打赏了不少银子,又让人送沈氏回海天院,免了接下来的请安,让她好好在海天院先平稳安住胎再说。
刘氏回了世安院,气得摔了一组茶盏。
“去,让海天院的张嬷嬷来见我。”
她对着苏嬷嬷道,“且小心些,莫要让二房发现张嬷嬷是我们的人。”
张嬷嬷在午后时分才悄悄地跟着苏嬷嬷去了世安院。
“奴婢见过夫人。”
张嬷嬷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
刘氏看着张嬷嬷,这个她埋在二房多年的棋子,冷声道:“我且问你,为什么沈氏竟然能有身孕?”
张嬷嬷吓得一骨碌趴在地上:“奴婢不知,奴婢也是觉得奇怪啊!”
“当年不是让你给沈氏下过药吗?”
刘氏紧皱眉头。
张嬷嬷是沈氏生下女儿后,刘氏趁着沈氏寻奶嬷嬷的时机想方尽法安插到沈氏身边的棋子。
张嬷嬷忙回应:“二夫人房里向来防得紧,奴婢当年在她坐月子时确实有将夫人给的药下到吃食里头。”
刘氏眯起眼睛。
对张嬷嬷的话她倒是深信不疑。
若不是因为她的药,以沈氏与福平远蜜里调油的关系,这十多年来不可能一直一无所出。
只是既然下过药,为何现在又突然怀上了?
刘氏又细细问了海天院的事情,张嬷嬷巨细无遗地把所知道了一遍。
刘氏听了又听,摇头道:“你身为二姑娘的奶嬷嬷,在二房怎的什么要紧消息都得不到?”
张嬷嬷面颊闪过一抹愧色。
她身为福元圆的奶嬷嬷,按理说应该在落霞阁做主事嬷嬷才是。
福元圆自幼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与她很是亲近。
哪知在福元圆八岁那年回扬州城后,一切就渐渐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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