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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京城有京城的规矩,满满要在这里生活,只能在不触犯规矩的范围内肆意。
而他作为父亲,应该要更强大,才能给妻女更广阔的天空。
“夫君?夫君。”
沈氏见福平远听了她的话,竟是呆愣住了,不由有些忧心,“可是今日公事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福平远回过神来,发现沈氏眼带忧虑,忙笑着搂住了她:“阿渺,公事上一切都很顺利,莫要担心。”
“虽然这话或许你不爱听,但是母亲罚满满抄书,”
福平远吁了口气,目光紧紧地看着沈氏,“却是没有做错。”
“在京城讲究的事情太多,满满不能像在扬州城时那般随性,应有的规矩都得好生记住。”
沈氏善解人意地回望,眼底带着真切的笑意:“夫君,这一点妾身自是明白。”
“满满那丫头,琴棋书画皆精通。
就是平日里坐不住,这次罚她抄书,正好让她收心练练字,无妨的。”
落霞阁。
福元圆正在书案后专心地抄书,银宝老实地站在一旁磨墨,满目星星地看着那娟秀圆润的簪花小楷:“姑娘的字写得越发好了。”
“许久没静下心来练字,其实是生疏了不少。”
福元圆沾了墨,继续抄写,“正好趁这个机会练练字,免得娘亲老是念叨。”
银宝撅了嘴:“今日的事情明明是大姑娘想要陷害姑娘,到头来反而是姑娘受罚,老夫人的心真是偏得没边了。”
练字什么时候不能练,以罚抄书的名义练字,到底让人心中不爽。
作为姑娘的贴心婢女,她很是同仇敌忾。
福元圆不以为意地勾勾唇角:“在祖母的角度看来,大姐确实没有错。
因为她不知道那琴弦是大姐故意要弄断的。”
“而我当众邀请碧柔郡主弹琴,的确犯了世家名门的忌讳,这点当然得好生教育下我,让我引以为戒。”
“姑娘!”
银宝最不喜听到别人说福元圆的不是,即便是福元圆本人这般说,她也表示很不爱听,“姑娘,明明有别的法子不让大姑娘抓住小辫子,怎么偏要这般做呢?”
“这会儿你倒是长进了?”
福元圆斜睨她一眼,“想要让碧柔郡主知道大姐宁愿毁琴也不愿送她,确实有很多种法子。
但今天这个法子呢……”
笑眯眯地捏了捏银宝的脸,福元圆道,“叫做示敌以弱。
让大姐认为我是个性子冲动鲁莽的妹妹,那不是挺好吗?”
银宝似懂非懂地眨眨眼:“姑娘,原来你罚抄书也是在算计大姑娘呀?”
福元圆扯扯嘴角,继续低头抄书:“大实话放心里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况且,她现在最想要弄清楚的是,福元青为何三番两次要弄死原主,让她放松戒心,才会更快路出马脚。
银宝吐吐舌头,便听得福元圆低声道:“银宝,事情不过才刚开始,你呀,就老实安分地看着好了。”
而此时,扶云阁里,福元华正一脸挫败地与福元青说着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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