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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儿脆生生道:“我陪他玩一玩。”
又补充:“哄哄他。”
居云岫不语。
扶风、琦夜二人敛着眼站在旁边,都没敢吱声,恪儿见居云岫脸色冷然,心知她今日似乎不太高兴,恐怕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但又不想就这样放弃,便伸出小手在她衣袖上拉了拉。
居云岫的心突然就软了一下。
“病人要多休息,你去看看就走吧。”
恪儿大喜,跑回琦夜面前捧了自己的玩具匣来,留下一句“我自己去”
后,便迈着小短腿朝屋里走去了。
※
战长林瞪着帐顶,反思刚刚居云岫为何会拂袖而去,屏风外突然传来门开的声音。
战长林立刻转头,可惜看不到门口的情况,等了半天,才见一个小人儿捧着木匣从屏风后头钻了出来。
恪儿梳着总角,穿着锦袍,一脸婴儿肥,进来后,猛地愣在屏风底下,瞪大眼睛盯着床上被蒙成布偶一样的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
恪儿警惕地道:“你是战长林吗?”
“……”
战长林忙开口,“是。”
恪儿难以置信,把他的光头看了又看,这才勉强相信下来,走到床前。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恪儿把怀里的木匣放在床上,一错不错地盯着战长林,眼睛里仍然透着担忧和不解。
战长林伸出唯一能动的左手捏了捏他的肉脸,冲他笑:“没事的,躺两天就好了。”
恪儿心里酸酸的,一点也不觉得他像是没事的样子。
自从前天夜里睡下后,战长林就突然失踪了,他再次从仆从口中听到他的消息时,便是一些关于“程大夫”
、“休养”
、“煎药”
一类的话,他问琦夜,琦夜便说是病了。
可这是什么病,竟然把人折磨成这样可怕的样子呢?
恪儿眼眶发酸,泪水一下涌上来,红了眼圈。
战长林手愣在他脸颊处,唇角的笑僵了一下,继而更明朗,大手摊在他下巴底下。
恪儿纳闷道:“做什么?”
战长林认真道:“接居闻雁的金豆子。”
恪儿“噗嗤”
失笑,又板住脸,严肃道:“居闻雁才不掉金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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