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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夫出身,生的身材高大,相貌端正,性子却是颇为平和的,轻易不动怒。
且他对妻子儿女百般宠爱,尤其是这一双女儿,说是他的命根子也不为过,大渊朝人皆视男儿为后代根,像他这般宠爱女儿的是极为难得的。
他边上站着的二姨父刘庄庸,脸色也不大好看,口中絮絮叨叨:“真是晦气,这算什的事……哎,这弄的什的交易……”
二姨父是个走街串巷做些小生意的,冬日里卖些炭火,夏日里卖些葫芦,不时的也贩些蔬菜,若是实在不得事做了,收破烂他也做。
因着常年在外奔波,他看起来便显得有些黑,人也不如吉尚荣瞧着年轻,自然,也有些是因他更年长些的缘故。
此外,在他们庄上,他也是个扶松的,对于丧葬这些道道,他可说是耳熟能详。
除此几人之外,屋内还余下四个扶松的,守灵算是他们的本职,是以每夜他们都会出四个人陪同着死者家眷。
想来是商议好了,今夜由吉荣尚与刘庄庸守灵。
“爹,这是怎了?”
吉雅茹连忙问道。
钱芳祥本就在气头上,抬眼一见女儿,不由怒气冲冲:“弄开去,这块没得你的事!”
“娘……”
吉雅茹被她一呛,顿时泪光莹莹。
“我叫你弄开去!
听不懂?”
钱芳祥更是暴跳如雷。
“你朝个孩子喊什么,”
吉荣尚看不过眼,对着吉雅茹温声道:“茹儿,你先跟娇儿去睡,这点事不用你操心。”
云娇忙拉着吉雅茹退出门外。
吉雅茹泪盈盈的瞧着她正欲开口,云娇忙示意她噤声,二人退到阴影处侧耳细听。
便听二姨父刘庄庸在劝说:“二嫂子,你有什的话好好说,别带头在这哭个不歇,都是一家人,不必要这样,传出去不好听。”
言下之意便是这里还有外人,你作兴也不怕人笑。
丁氏止住哭声,大声咆哮道:“我怎了!
二姑外你说我可有错!
我跟我嫂子就说句玩笑罢了,他就像个疯狗似的要咬人!”
姑外便是姑父,丁氏嫁入钱家,便要随着儿女一般称呼钱家亲眷,这既是规矩,也显得亲近。
刘庄庸显然也很为难:“玩笑归玩笑,这个……茹儿到底还在闺中,有些话不能瞎说……”
“我哪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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