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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扔下报纸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用手背轻贴了一下邱鹿鸣的额头,又倏地缩回来,“呀,这么热?”
林自在喊着邱鹿鸣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醒她。
田佩芝迷迷瞪瞪睁开眼睛,也过来摸邱鹿鸣的额头,“好烫!
发高烧了!
我就说她一早不吱声就不正常么!
“说完就去翻褡裢里的药,可惜是一包之前准备的退烧草药,火车上没法子煎药,有药也等于没药了。
田佩芝急得跺脚,“老师,怎么办啊?鹿鸣这么烧下去,脑子就烧坏了!”
林自在的空间医药箱里倒是有些个退烧药,但她不敢拿出来,只内心挣扎地一个劲用手在邱鹿鸣的大椎、曲池、外关和合谷穴上轮番推刮,这是林秀娥记忆里的退烧法子,此时也顾不上对那些记忆的反感恶心了,她头也不抬地说:“佩芝你去打些温水回来,等下给鹿鸣喝。
李老师您还是找找列车长帮忙看看有没有医生吧?我怀疑鹿鸣是得了疟疾。”
李老师急急忙忙去找了列车长,田佩芝却啊的一声跳开来,“疟疾!”
林自在翻了她一眼,“快去打水!
疟疾是通过蚊虫叮咬和血液传染的,传染不了你!”
“那,那如果蚊子刚叮了她又叮了我呢!”
田佩芝还是有些瑟缩。
“你去不去?”
林自在发火,那气势跟林秀娥也差不多了,田佩芝吓得飞快从褡裢里翻出水袋,跑去餐车找水了。
李老师先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回来,说那人是春城一家西洋医院的医生,从欧洲留学回来两年多了,林自在将邱鹿鸣放平,让她躺在木椅上,医生上前一番检查后说,“她极有可能是感染恶性疟疾引起的高烧,需要打一种叫做606的特效药。”
“那医生麻烦您给她打上吧,多少钱我们都付!”
李老师焦急地说。
“先生,别说我没带医药箱,就是带了,这种药又岂是说有就有的?非得是春城的几家大医院才能有的。”
那医生掏出怀表来看了看,遗憾地说:“明天凌晨才能到达春城,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说完又看看林自在,“你方才的推拿是没用的,你还是找个帕子给她额头敷一敷冷水吧。”
说完,很绅士地一点头,就转身走了。
周围坐着的人,在听医生说恶性疟疾的时候,就都吓得都躲出老远了,在他们四人的座椅周围,形成了一大片“真空地带”
,田佩芝拎着水囊回来,先把驱虫药都拿出来细细洒在座位上,又在自己身上涂抹了一番,然后心有余悸地坐到了过道对面的座位上。
林自在拔开水囊的塞子,倒了一些在手绢上试了试水温,扶起邱鹿鸣的上半身,在李老师的帮助下给她喂了些水,大半温水都洒在了邱鹿鸣的衣襟上,邱鹿鸣依然无知无觉。
眼见邱鹿鸣的体温越发的高,林自在将刚才悄悄夹在邱鹿鸣腋窝的温度计收入青杏空间,看了一下温度,居然过了40c!
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把急救箱里的退烧冲剂放到李老师的茶杯里,冲开了,捏着邱鹿鸣的下巴胡乱灌了下去。
田佩芝着急忙慌的过来,“静怡你干什么啊,你给她喝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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