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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薛正雍捂着被撞的胸口,忙改口道,“有的事情你确实是不该知道的!”
薛蒙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俩,而他爹娘只冲着他尴尬地微笑。
傻小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恰好这时候师昧来寻他一起去后山给师尊采药,他也就迷迷瞪瞪地走了。
不过打那日起,薛蒙心里就有了个数,见到“长夜会”
要绕着走,因为里头的东西贵,烧钱,富得流油的人才会进去晃悠。
今日他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当然同时也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掌门了,应当开开眼界,于是便领着若英来到了这座气势恢宏的金红色楼宇之前。
一路上若英反复问了他许多次是否真的只考虑去长夜会,薛蒙为了不露怯,将手一挥,下颌高傲地抬起,那姿态,宛若孔雀开屏。
“你是曦华阁的常客,我是长夜会的贵客。
我就带你去那里。”
若英的神情颇有些微妙。
而此时此刻,薛蒙站在曦华阁的老管事儿面前,如同五雷轰顶,简直从脚脖子红到了头发丝儿——
“什、什么贵宾坠?我、我娘当年没和我说过啊,她说随便都可以进的啊!”
老管家从眼皮子缝里乜他:“你娘有十多年没来扬州了吧?长夜会早改规矩了,只欢迎拥有贵宾玉坠的老爷夫人入阁交易,您若没有,那便请回。”
“我我我——”
薛蒙简直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他海口都和别人夸下了,这时候说没有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磕巴半天,脸红脖子粗地倔强道:“哦!
我记性不好!
刚刚才想起来!
是有这么回事!”
老管家笼着袖子,老甲鱼阅人无数,而薛蒙太纯太稚嫩,这蹩脚理由找得直令他嘿嘿。
“但我我我,我这次出来的太急,我把坠子忘在家了!”
“哎呦,可真不巧。
那您二位今儿就请回吧。”
薛蒙正瞅着那狗眼看人低的老甲鱼万分不爽,又是尴尬又是委屈又是不知所措之际,忽有一只手从他旁边伸出来。
--薄胎细瓷般的臂腕,绕着一枚温润如玉且缀着金珠的佩坠,白剔的玉色衬得手臂上那一点朱砂痣分外鲜艳。
“我带了。”
老管事儿一看那坠子,猛地一个激灵,那老脸上的褶都快被他满脸的震惊、惶恐、谄媚给挤没了:“天、天天字号贵宾坠?!”
若英冷漠道:“还不开门。”
“是、是是是!
!”
紫檀雕花的厚重大门立刻左右开了,老管事儿前作揖后拱手,就差给姑奶奶叩头赔礼。
若英银青色的宽袖一拂,眉眼疏倦地回首看着呆若木鸡的薛蒙。
而后带着淡淡的嘲讽,说道:“王仙长阅历丰富,您前头带路?”
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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